他日夜兼程,过半个多月才到极乐宫附近,正赶上以慕容慎为首大队人马。慕容慎登高呼,虽是从者云集,但来人有瞧着深藏不露,也有看就是浑水摸鱼,很是鱼龙混杂。许风想想,索性悄悄混进去。
他本就是无名小卒,混迹其中,倒是不甚打眼。只有那天在客栈中见过闫老三看他眼熟,过来同他攀谈几句。
许风趁机打听到些消息,听说慕容府管家已于月前病逝,正好与那面具人
待碗暗红色药汁见底时,许风已撂倒个对手。他剑尖斜挑,沿着钢刀刀背滑上去,锋利剑刃划过髯虬大汉脖子,挑起来蓬血雾。
髯虬大汉张张嘴,睁大眼睛瞪住他,却连个字也来不及说,就已颓然倒地。
温热血溅在许风脸上,将他半边脸孔也染红。他没有抬手去擦,仅是倒悬长剑,透过这片血色望向门外那辆马车。
车上人始终没有掀开帘子。
许风也始终没有朝门外走去。
来只白瓷细碗,满满地斟碗酒,又投进去枚赤红色药丸。药丸被火堆热气熏,很快就融在酒水里,泛起点苦涩腥味。
锦衣少年端着碗走回马车边,对车上那人道:“公子,喝药罢。”
风吹帘动,由帘子后面伸出来只手。
手指修长白皙,将那白瓷细碗接在手里,竟仿若般颜色。
而许风手中也正握着柄剑。那只手曾受过伤,手腕上蜿蜒着道蜈蚣样疤痕,此时却将剑握得极稳,出手迅捷无比,剑直取那髯虬大汉咽喉。
不知过多久,马车里响起声似有若无地叹息声。
锦衣少年像是知道车上那人心意,重新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走。”
鞭子扬,骏马长嘶,马车绝尘而去,转眼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许风又在原处立会儿,才抬手抹去脸上血污,重新坐下来。那火堆看似岌岌可危,却直撑到天快亮时才熄灭。天亮后许风换身衣裳,找个地方将那两具尸体埋,这才继续上路。
接下来这路都是风平浪静,许风再没遇上什状况,也再没有见过那辆马车。
髯虬大汉连忙挥刀格挡。
刀剑相交,霎时便是片刀光剑影。
许风以敌二,竟是丝毫不落下风。他身轻身功夫十分得,翻腾挪转间,手中长剑如龙游蛇走,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似四面八方皆是他身影。
庙里剑光如电,激斗不休。
庙外,马车上那人正安静地喝碗药。他双手生得好看,喝起药来也是斯斯文文,口口慢慢饮着,如在品尝道绝世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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