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别过头去,避开他目光,道:“既然剑法已经练完,那先回房。你……”
他匆匆扫许风眼,又立刻收回视线,看着别处说:“你也莫再胡思乱想。”
说罢转身走出亭子。
许风追两步,再慢慢停下来,手撑着桌沿坐回去。外头日头高挂,仍是春意融融,他却丝暖意也不觉得,只抬手摸摸自己嘴唇。
他虽尝到解药滋味,却并未解得相思之毒。
许风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将全身力气都用尽,若非周衍手还环在他腰上,他几乎站立不住。
但周衍很快就收回那只手,手指按上刚被他亲吻过地方,愕然道:“这是……什意思?”
许风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他也从未打算瞒上辈子,虽然明知道不应该,但他喜欢周衍心意坦坦荡荡、绝无虚假,即使是错,他也认。
他直视着周衍双眼,终于道:“对周大哥……”
“风弟,”周衍狠狠擦擦嘴角,打断他道,“从来都当你是亲弟弟般。”
许风在园中呆坐下午,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时,他才惊醒过来,收拾心神转回屋内。
每日吃饭时辰,周衍总不会错过,这日却迟迟没有现身,只得许风跟徐神医两个人在前厅吃饭。连徐神医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句。
许风总不能说是自己断袖子毛病吓跑周大哥吧?只好随便捏个借口糊弄过去。
徐神医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多问,倒是许风问起他蛊虫之事。此事既已揭穿,徐神医也不再隐瞒,老老实实将事情交待。他说辞也跟周衍差不多,无非是许风体内虫毒每月发作次,唯有周衍血才能压制,而周衍武功高强,这做并无性命之忧,顶多就是暂时不能动武而已。
徐神医说得轻描淡写,许风却知道对个武林高手来说,失内力是何等危险件事,万他对头找上门来,
许风咬咬牙,还是坚持着、断断续续道:“知道,可是……喜欢周大哥……”
闻言,周衍狠狠震,样子竟有几分狼狈。他见许风离得甚近,不由得伸手拂,将他推开去。
许风未有防备,被他推得倒退步,撞在身后石桌上。这下撞得也不甚重,他却觉得不知从何处窜上来股剧痛,疼得他脸都白。
周衍神色动,似是想要扶他,但那手伸伸,又点点收回去。他紧紧盯着许风,眸中情绪瞬息万变,最终却只化做全然冷漠,声音冷硬得如同未曾融化冰雪:“你在说什胡话?哪个当弟弟会对兄长动这等心思?”
许风如被人兜头浇盆凉水,连手心也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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