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最讨厌学生问无用问题梁教授，此时只是欣然点头：“问。”
方逾拾椅子猛地转过来，跟他面对面。
“梁老师，为什
要学这个？”
梁寄沐本就俯身，他这
转，两人之间
缝隙不超过拳。
可以清晰地
梁寄沐看他头发都蔫
，好笑地揉揉他脑袋：“不开心？”
“很自闭。”方逾拾努努嘴，“梁老师怎做到？搞科研学术空余时间还能学金融管理公司？您不用睡觉吗？”
梁寄沐安慰地捏捏他后颈，轻描淡写砸下句惊雷：“当然没那容易。
因为学得太拼命，进过两次急诊，次ICU。”
方逾拾口水差点喷出来：“什？！”
哥们你不要命啊？！
梁寄沐就算是大论文，在外行人看来也很晦涩难懂。
方逾拾字字往下看，费力地逐句理解，三千字看下来，竟然神奇地从头雾水逐渐理清些思路。
这论文得奖真不亏。
他忍不住问：“梁老师写这篇文章时候多大？”
梁寄沐俯身，低声道：“十六岁。”
拾义正严词，“就是觉得你们这个专业好像很厉害，想瞻仰下。”
梁寄沐手上打叉动作不停，客观又凉薄地评价：“他们论文，没有任何瞻仰价值。”
方逾拾：“……”
梁寄沐可能意识到自己太打击人热情，弥补道：“真感兴趣，可以看。”
方逾拾伸出两只手，合拢做捧状：“梁老师在网上发表肯定很高深，看不懂，有没有基础版观摩下？”
梁寄沐无奈摊手：“很丢人，但确实发生过。”
方逾拾还想再问，梁寄沐却不说，敲敲键盘打断道：“看完吗？满意吗，同学？”
方逾拾只得收回话题：“太满意。不过能再问个问题吗？”
他知道今晚自己问得有些多，但他控制不住。
今晚梁寄沐，给他太多惊喜和新问题。
方逾拾闭闭眼。
靠！十六岁？他十六岁在干什？
哦，在苦逼兮兮地考雅思出国。
人与人之间差距啊。
方逾拾成绩傲然群雄二十多年，还是头回感到这挫败。
梁寄沐拿他没办法，在文件夹里找许久，才翻到自己大发表过篇论文：“这里知识体系比较浅显，你看看，不懂可以问。”
方逾拾划着滚轮椅子，从他对面挪到他身边，带着股暧昧沐浴清香。
梁寄沐稍让出点距离，方逾拾立即凑上前挤过去看电脑，两人肩膀紧紧挨在起，方逾拾毫无察觉。
他总是这样，做件事就全身心投入。
梁寄沐垂垂眸，后仰靠在椅背上，半圈半抱把人规划在自己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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