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气不过,偷偷在她哥鞋上用力踩。
“小兔崽子。”锃亮皮鞋面忽然多个鞋印,方逾拾咬牙切齿,“赶紧给擦干净。”
“你自己不会擦?”方逾栖捏张纸塞进他自己手里,“现在这娇贵吗?”
“是娇贵吗?是这裤子娇贵!”方逾拾指指七位数西装裤
“说真。”方逾拾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已经身兼三职,你觉得他还有时间能分出来,管这些鸡毛蒜皮不重要琐事?肯定外包出去好吧!”
方逾栖想想,梁教授在学校确实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于是点头:“有道理。”
方逾拾幸灾乐祸:“你看,绝对不是唯个对订婚宴不熟悉当事人,说不定梁寄沐比还懵逼呢!”
方逾栖耸肩,不敢苟同。
近两天方逾栖没课,昨晚就暂住在方逾拾这儿,今天好方便起出发。
“要操心只有今晚需要签几个合同,认识几个老总……结婚在哪儿穿什这种破事,概不参与。”
打从联姻定下来,他就没操心过这些。
方逾栖乐:“那谁在操心?方廉吗?”
“他?怎可能。”方逾拾说,“也就被方凯气到时候念着,平时哪有空管……”
那日跟梁寄沐分别后,他们连着两天没见面,各自忙得找不着北。
十月三十日姗姗来迟。
方逾拾和往常样早上睡到九点自然醒,起床洗漱,前往公司……
哦不,是酒店。
今天不工作,今天订婚。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总觉得,梁教授肯定比她哥靠谱。
毕竟她哥是个能装会演混球,梁教授是真君子,
混球亲哥让人来梳好妆穿好西服,兄妹俩打打闹闹前往酒店。
下出租车前秒,他们还在玩猜拳打巴掌,车门开,方逾拾立马收手,人模狗样走出去。
巴掌落空方逾栖差点抻着胳膊。
他忽然卡壳,方逾栖催促:“咋不说?咯痰?”
“滚蛋。”方逾拾皱眉,发现还真有个世界未解之谜没答案,“对啊,那地址服装仪式餐品什,是谁在管?”
“你这不是废话吗?”方逾栖说,“你和梁寄沐联姻,你不管,肯定是梁寄沐管啊。”
方逾拾“啧”声:“不信。”
方逾栖震惊:“你是杠精吗?”
方逾拾面无表情放下耳钉,拿起遮瑕膏在眉毛耳朵上戳点。
订婚宴和结婚典礼不样,不需要起大早举办仪式。
就算是结婚,他们联姻清单里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流程。
他敲敲桌子:“方逾栖,帮打个车。”
“你连酒店地址都不知道?”方逾栖刷着牙从隔壁客卧出来,含糊道,“有你这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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