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只是恭敬道:“公子确身子不适,今日听雪院闭门谢客,还请各位贵客莫要为难个书童才是。”
惊鹊是陆雪拥最亲近书童,他们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强求什,纷纷放下精心准备礼物便无奈离去。
除夕
陆雪拥捂着忽而急促跳动心脏,琥珀色眼睛有刹那茫然。
脑海中似有什破土而出,却又被无形大手死死按住,直到切不安分动静湮灭。
他最终还是没能丢掉这根昭示着他与应闻并不清白簪子,如他并不坚决心-
“公子?可是起?”惊鹊瞧见推门而出宣王殿下先是愣,然后迅速敛住激动情绪,试探地敲响房门。
陆雪拥将玉簪重新放入袖中,淡声道:“何事?”
应闻缓慢地眨眨眼,问:“陆雪拥,哪怕告诉你,旦应不识登基,他下第道旨意就是封你为后,你若不愿便会以你家人为要挟。”
“即便这样,你也要让滚是?”
陆雪拥:“是。”
沉默良久,应闻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执起他手,垂首亲吻他手背。
“如你所愿。”
记他,甚至讨厌他。
陆雪拥动动僵硬手腕,坐起身,然后巴掌打偏他脸。
“滚。”
心中翻涌思绪远比简单厌恶要复杂,某瞬间,陆雪拥甚至感觉到委屈。
这不该是他拥有情绪,所以他刻意忽视,将其丢弃在角落里,只露出本该存在憎恨-
“今日公子生辰,太子与成王殿下,还有顾公子孟将军江大人,都在前院等您。”惊鹊道,“公子可要洗漱完后去见见他们?”
“不见。”
惊鹊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公子面色并不好看,于是也不敢多问,“那去回绝他们。”
前院。
“雪拥身子不适?昨日不是还好好,怎得就突然不适?”顾饮冰拧眉道。
男人抬眸看他时,漆黑眼眸黯淡无光,无端让人觉得可怜。
这瞬,陆雪拥心中忽而涌起似曾相识异样。
但他依然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看着男人离开。
他想,这夜荒唐,亦会随着男人离去并掩埋。
可他穿衣时,却又从从衣袖中发觉支被雕琢成桂枝模样白玉簪。
“……”应闻恍惚觉着,自己要被抛弃。
他本以为自己会和曾经说过那般,得不到爱就像应不识样歇斯底里,疯魔到底。
甚至他本就可以不甘,本就可以怨恨,因为陆雪拥本就是他皇后,他们曾许诺此生要起走下去。
可原来,让他清醒却又痛苦,只需要陆雪拥滴泪。
陆雪拥经历两世坎坷,今生好不容易顺遂些,他终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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