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该接陆小雪回家……”应闻捂着半边脸,血从指缝流下他却似毫无痛觉,“你说他看见这个样子,是会心疼呢,还是失望?”
影闻言总算松口气,心想着,总算是清醒些。
“恕属下多嘴,公子不远万里从京城来到北蛮王都全是为探寻主上踪迹,难道即便如此,主子还是不敢相信公子对您心吗?”
应闻默然,眼中癫狂之色褪去。
“这世上,谁不是为心中所念拼命挣扎,得到后又患得患失呢。”
锐利刀尖划破皮肤,沾染上毒素血顺着柳刃滑下,无声滴落在地面上。
那血逐渐乌黑,便是清透月光亦照不分明。
应闻对上铜镜里自己眼睛,兴奋褪去后又是无助惶恐。
“陆小雪……没有你,又学不会要如何爱自己。”
影踏入房中,瞧见男人这幅神色癫狂模样,却并未露出任何讶异。
但他不知又想到什,神色又痴迷起来。
那天在暗室里,他神明亲吻他最丑陋伤疤,他在心疼他。
只要陆小雪越是心疼他,就会越是讨厌那个妄图顶替自己身份人。
杜若医术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个超过月伤疤全然恢复,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小雪人再心疼他点,再爱他点点。
应闻从袖中摸出枚沾毒柳刃,锋利尖端在脸上轻蹭。
他轻声道,忽而又变得格外冷静淡漠。
他从来不知有恃无恐是何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东西,不择手段都要抢过来,哪怕每日惶恐不安亦只能握在自己手心里。
更何况陆雪拥不是冰冷死
应闻或许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自那日被耶律重光丢出宫外,被影背回去后,由于陆雪拥入宫前下死命令,男人被强行困在这里,意识到自己不能入宫去找那人时,便已经再次疯魔。
这早已不是他第次想尽办法毁去自己脸,影阻止过,但下次仍旧会这般。
而唯能让男人恢复理智药,唯有陆雪拥。
“主子,天亮便是封后大典,潜入王都西北军已经准备就绪,您该做好准备接公子回家。”影低声道。
果然,只要提到那人名字,这些时日将他视为空气男人顿时有反应。
他手因为诡异兴奋,微微颤抖着。
疯狗脸毁,当然不会是疯狗错,作为主人,陆小雪当然要更加关心他,心疼他,然后记恨上导致这切罪魁祸首。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脸,但陆雪拥必须在意。
他不是故意这样做,他只是太渴望那种温柔怜爱眼神,永远都无法满足。
陆雪拥心疼与温柔,都只能是他,是他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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