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祖与父亲,此生都只有祖母与母亲人白首,是以他始终认为,若认定份感情,便该从而终,从身到心,不为外物所偏移。
他太倔强,不愿妥协,父亲说他迟早有日会吃苦,可
“喝它,今日便原谅你。”
应不识为他夹菜手顿。
陆雪拥隐隐有些不耐,“不喝便罢。”
应不识按住他捏着酒杯手,眸中是陆雪拥看不懂深意,“你亲自喂酒,便是剧毒,亦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陆雪拥眼睫微颤,终究还是看着男人喝下那杯酒。
他自是不知,每次他顶替应闻,陆雪拥对他厌恶便增加分。
“你也说,这是北蛮,你可以放着大梁江山不管,为何不能不愿与你亲近?”陆雪拥头也不抬,敷衍道。
“……”阵衣物摩挲声响后,男人蹲在他身旁。
“陆小雪,再等等好不好?等——”
陆雪拥打断他,真假参半道:“你以前,从不会让等。”
。”
应不识小心翼翼拽住他衣摆,“你方才说,跪到你回来,你便不生气。”
陆雪拥面色稍霁,好歹没忘如今在应不识眼里,他还是被种血蛊未清醒状态。
他偏头吩咐道:“去准备晚膳吧。”
身后宫人应声退下去。
酒中掺东西,是鬼医交给他,与血蛊异曲同工,他本不想冒险急着用,但是应不识突然失控,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这个时代对男子格外偏爱,将滥情薄情说成风流,喜新厌旧说成多情,陆雪拥读这多年书,学那多君子六艺,却从未见过任何本书教导过,男子也该洁身自好,也该对伴侣忠贞不二。
甚至太过忠贞,在旁人眼里便是惧内废物。
他既是男子,本不该如此抗拒应不识接近,哪怕是意外夜风流,亦可以当做身不由己,这样甚至更能降低对方怀疑。
但是陆雪拥不愿,甚至厌恶。
应不识哑然。
这时,殿外亦传来宫人禀报,“贵君,是否要现在传膳?”
“传吧。”陆雪拥起身绕过他朝外走去。
擦过鼻尖香气浅淡勾人,却又冰冷。
用膳时,陆雪拥用杯酒打破沉默。
应不识松口气,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
分明这北蛮皇宫尽在男人掌握中,可在生气陆雪拥面前却始终带着几分局促。
晚膳还需等上半个时辰,陆雪拥无事,便随意在临窗矮塌上坐下,翻看昨夜未看完游记。
他喜静,殿中除应不识,宫人都知晓他习性,默默在殿外候命。
四下无人,应不识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陆小雪……为何自从来北蛮,你都不愿再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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