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好似陷入魔怔中。
为什……为什会到今日这般田地?
直到他重新被抓回诏狱,也没有想出答案。
没有答案,或许他还能在被发配边疆后,浑浑噩噩过完这身,但偏偏有人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
深夜子时,他被应闻人五花大绑带出诏狱,如同破布般被人丢在那位悲天悯人国师面前。
楼府女眷根本不是被太子骗入宫,而是宣王假借着皇后口谕来出栽赃嫁祸。
目不过是在绊倒太子时候,不但还能解决掉软硬不吃偏偏心系娇妻禁卫军统领,还能将楼府拖下水。
应闻从开始就想至他于死地。
所以他不惜切代价从诏狱跑出,就是为见到陆雪拥,然后拆穿这切!
可他来得时机不巧。
然沉醉起来。
“总听见什声音。”陆雪拥抬眼看他。
“哪有什声音,心肝定是听错。”应闻低头轻缓地啃咬他耳朵,嗓音像是醉,“你若是真想听见什,不如为夫在卖力些,定让你听个够。”
陆雪拥听懂他那混账之言,眼角更是泛起羞耻红,彻底没去殿外探究竟意思。
殿外,楼鹤被几个身强力壮侍卫压住,口中亦被承乾殿掌事宫女塞入白布,再也发不出点声音。
而那位宣王殿下就懒洋洋坐在他们前方,衣襟微微有些凌乱,脖颈处抓痕刺眼极。
“说神棍,帮他恢复下前世记忆应该不难吧?”
国师闭着眼长叹声:“众生皆苦,殿下如今既已得偿所愿,何苦再折磨旁人?”
“众生?
楼鹤被暗处影卫用暗器定身,只能任由禁卫军将自己拖走,他倔强地盯着紧闭宫门,忽而眸光微转,从窗棂缝隙间看见床榻上帘幔晃动,只白皙似玉脚不慎从帘子里探出,小腿肚还发着颤,却又随即被男人握在掌心重新抓回去。
那雪白脚踝处红痕斑驳,刺红楼鹤眼。
青天白日,他应闻怎敢染指天上明月?!
可他眼神很快又颓败下去。
若非明月甘愿被拉入凡尘,谁又能强迫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陆雪拥?
自太子兵败御书房,楼府便被连坐入诏狱。
说来可笑,楼府也算是显赫之家,如今却因嫡女嫁给个惯作墙头草禁卫军统领而连累满门。
当初楼鹤被退婚之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而如今把控朝政宣王又与朝廷新贵那位陆大人关系匪浅,往日门庭若市,朝落败竟无人敢为楼府求情。
最多就感叹句楼府时运不济,被女婿连累。
但楼鹤知道,这切都不是巧合,包括陆雪拥在内,都被这个不学无术宣王殿下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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