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雪心里定是有他,否则那多种杀人诛心法子,为何偏偏要亲他?
他甚至猜到陆小雪会不耐而冰冷地敷衍回答句,就自顾自朝前走,而他只需如以前那般亦步亦趋跟在那人身后,总有日能等到陆雪拥回头看他。
可他却感觉到那双温凉如玉手缓缓回握住他,在他怔愣目光下,道:“那就起走吧。”
那双琥珀色眼睛里好似有冰雪消融,耀眼阳光自窗棂间隙射入,映照出无数飘浮着细小而杂乱尘埃,亦照亮雪水在那双浅色眼眸中晃荡,不染尘埃,干净彻底。
“陆小雪……这句话也是说给
“你放肆!朕是皇帝!朕还没有退位……你怎敢如此忤逆朕?你以为凭借着应闻爱就能辈子无忧?他是朕儿子,身上流着朕血,断不可能此生都如既往被你蛊惑!”
梁帝说完,忽而整个人无力地往床榻上倒,喉间发出艰涩刺耳声音。
他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分明吃长生不老药,为何还会如此。
“说这久话,想来陛下也累,还是好生歇息吧。”陆雪拥垂眸慢条斯理整理自己那片溅血珠衣襟,“日后不论前朝后宫,都有臣与宣王替您分忧,陛下也该颐养天年。”
梁帝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漠然面孔,喉间发出咿咿呀呀不明呻吟,想来也不会是什中听话。
被迷昏头,简直丢尽皇室颜面!
“你到底对他做什?!”梁帝攥住帘幔中坠下丝带稳住摇摇欲坠身子,狠声道。
应闻分明就是条桀骜难驯疯狗,连他都无可奈何,陆雪拥又何德何能驯服?
他立马想到血蛊。
“是血蛊,定是血蛊,你好毒心思!”
但他陆雪拥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便不会再回头。
他淡淡收回目光,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尚未走几步路,只宽阔手掌就握住他手。
“你没有话要单独与他说?”陆雪拥微微侧头道。
应闻摇摇头,小心翼翼看着他,“想与你起走。”
尽管他知晓陆雪拥主动吻他,只不过是为刺激应昭,但心中欢喜却依旧要将他淹没。
陆雪拥嘲弄道:“与其质疑做什,不如想想你作为父亲又做什。”
纵使应闻对年幼时事绝口不提,他问起也只是笑嘻嘻地随口带过,但宫中最不缺闲言碎语,他并不难猜测那人年幼时遭遇。
他想,他不该独自逃避这多年,让这只可怜小狗独自人面对宫中冰冷阴暗争斗。
他欠小狗个约定。
“当然,这也怪不得陛下,毕竟您对自己儿子皆是如此,不曾有过任何偏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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