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事?”陆雪拥见他始终蹲在地上盯着自己衣摆出神,疑惑问道。
“啊……有事。”应闻站起身,面色突变,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心突然好痛,要你抱抱才能好。”
可他不知道,陆雪拥在原地,早已站足足炷香时间,江上柳所言,更是字不漏
那个人自以为解他性子,笃定他在得知残酷真相后就算不与陆雪拥反目成仇,也会,bao怒。
而恰巧这时造成这切始作俑者还往他眼前凑,矛盾便发不可收拾。
但江上柳永远不会明白,在应闻还未得到就已经失去过次后,只要是与陆雪拥有关事,他只会愈发地谨小慎微。
任何事都有千万种解决方式,面对陆雪拥,不论此刻他心有多痛,又有多煎熬,他只愿选择最温柔哪种。
此生重来已是不易,何苦要因不堪回首旧事和与深爱人互相伤害?
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应闻将空掉瓷瓶随意丢到角落里,唇间噙着笑,姿态慵懒地转身离开,身后是尖锐惨叫声。
可那双乌黑眼瞳中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只余片深冷。
他顺着来时路慢慢悠悠踱步,黑色缎靴踩在湿冷地面上,声又声,两侧牢房中囚犯只觉得恶鬼驾临,皆不敢抬眼去看。
但这种脚步声又忽而停止,因为道与这里格格不入白色身影挡住男人去路。
他或许不懂如何爱人,但他知道,与其让陆雪拥和他都不开心,不如干脆装傻。
反正陆雪拥大病场后什都不记得,不记得好,也不记得坏。
以前在国子监读书时,应闻曾偷偷撞见过陆雪拥与阿姐吵架。
然后他听见陆雪拥认真说:“家人应互相谅解,所以不会怪阿姐。”
他也想与陆雪拥成为家人,所以他早就学会‘谅解’词。
诏狱里囚犯大多被关数十年不见天日,自然不知外界传闻,只当是有人不要命敢挡煞神路,都偷偷摸摸准备看好戏。
然而却瞠目结舌地瞧见,那方才还将诏狱某个刺头囚犯折磨得跪地求饶煞神在走到那白衣公子面前时,竟蹲下身用那绣着黑蟒衣袖袖口,小心翼翼擦拭掉那人脚边不慎沾染到半点血迹。
回荡在牢狱中嗓音带着罕见温柔,“这里这脏,若有什事让狱卒知会声就好,何必亲自走进来?”
“方才个小太监来翰林院寻,说是你有十万火急事在诏狱等。”陆雪拥垂眸对上他灼灼目光,又倏然不自在地偏过头。
“十万火急事……”应闻眼中冷意飞快地划过,瞬间明白这是江上柳强弩之末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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