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话……”应闻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故作轻快,“但那定是做得还不够好,所以才让你宁愿骗也不愿信。”
毕竟陆小雪那样好人,怎会有错呢?定是他不够好。
应闻从小就明白,想要得到什高不可攀人,注定要付出常人所不能承受代价。
所以就算陆雪拥对他做什,甚至是拔刀相向,他亦做好承受准备。
他是疯子,疯子想要得到什,向来都是不顾切。
见他不语,应闻便又抱着他手臂摇晃着撒娇,整个人都倚靠在他身上,哪里还有半分令人闻风丧胆气势。
陆雪拥被他吵得心烦意乱,不知神思飘到何处,忽而问道:“应闻,如果有天,你发现目之所及美好皆是假象,所谓缘分不过精心设计,你会如何?”
这话太像他自己遭遇,尽管有细微处并不相同,但应闻顿时便阴郁下来,显然是当做他在为先前事感伤,贴着他耳朵轻声说道:“那自然是,十倍百倍地奉还,让那些人也尝尝生不如死是何感觉。”
陆雪拥像是被他语气中阴狠吓到,眼睫颤颤,“若是那个人,是呢?”
身后男人忽而止声,安静到他连呼吸声都感受不到。
巧,他却也知不过两月就能将他身体调养好,这其中定耗费许多他不曾得知精力。
故而尽管那药再苦,他也没有如往常般偷偷倒掉。
第二日,浩浩荡荡车架从皇宫出发。
作为臣子,陆雪拥本该骑马随行,谁知还未上马就被宣王殿下强行掳进自己马车里。
“骑马多累啊,小雪人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喏,吃葡萄。”应闻懒洋洋曲着膝坐在软垫上,将颗剥皮葡萄递到他唇边,笑嘻嘻道。
“你父皇帝王心术,你当真是没学到点。”陆雪拥无奈轻叹。
直到马车车轱辘滚过路中央颗石子,马车猛然阵颠簸,迫使陆雪拥整个人都贴上应闻炽热胸膛。
由于他换轻薄骑马劲装,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肌肉起伏每处纹理。
紧实,壮硕,极具爆发力。
而这些,他在唯二那两次塌上亲密时,曾亲自感受过。
应闻与他相处时,似乎总有说不完话与接不完吻,这是他头次感受到男人沉默。
陆雪拥并不领情,冷冷偏过头。
在府里憋两个月,好不容易能在马上吹吹风都被这厮破坏。
哼,生气。
应闻苦恼地叹口气,从身后环住他,黏黏糊糊地哄着,“这不是怕你辛苦,坐在马车里还有能伺候你,省得风吹日晒,多好啊?”
“哎呀,陆小雪……别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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