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低头看去,条黑蛇被长剑贯穿钉在地上。
这条蛇也不知无声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冷漠道:“殿下可还记得,们是死对头。”
应闻定定望着他,面色突变:“陆雪拥,你后面!”
陆雪拥疑惑转头,下瞬后脑勺就被应闻指节弹得隐隐作痛。
他冷着脸回头,盯着笑得乐不可支男人,眼中杀意如有实质。
“惊鹊,给宣王殿下搬张椅子。”他扭头吩咐惊鹊。
“何必这麻烦,本王和你挤挤就好。”应闻长腿伸,贴着他坐下。
陆雪拥:“……”
他近乎是以审视目光打量应闻。
男人袭黑色镶红亲王服制,虽然口中咬着片桃花,但依旧不损耗他浑身危险压迫气息,不像是被人夺舍。
就当作笑谈罢。”陆雪拥撑起身子从软榻上下来,淡淡注视着少年人愣怔眉目,“从此伯牙绝弦,再无知音。”
“雪拥——”顾饮冰失声道。
陆雪拥拂袖转身:“惊鹊,送客。”
十里春风暖意融融吹起他雪白衣摆,如顾饮冰初见他时那样意气风流,不似人间客。
只是那个背影再也不会因为他轻唤而转身。
言语太苍白,宣王殿下用行动证实,他们确是永远都不可能和解死对头。
之前种种怪异行为,定是应闻想出来新花样,就是为拐着弯来给他添堵。
应闻渐渐停笑,还未欣赏够陆雪拥因为恼怒而染上绯色眼尾,忽而又面色剧变:“陆雪拥——”
陆雪拥有些无语:“你以为相同戏码,会信两次?”
应闻面沉如水,顾不得解释,抬手抓住陆雪拥手往自己怀里带,腰间长剑出鞘。
前世应闻从未这样奇怪过。
陆雪拥拧眉沉思,似乎切变化都是他醒来那日,在街上意外遇见应闻开始。
可从头到尾都如既往剑拔弩张,到底是因为什?
许是他目光停留太久,应闻轻‘啧’声,阴恻恻地警告他:“陆雪拥,你在玩火。”
陆雪拥:“?”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从应闻嘴里吐出来为何这样奇怪。
他不明白,为何只是几句诘问就到这般地步,但他知道,他顾饮冰从此往后,再无钟子期-
江上柳在殿试前日便几近痊愈。
不等皇宫人传来消息,宣王殿下就亲自跑到丞相府报喜。
“陆雪拥,恭喜啊,你义弟天赋异禀,好得比你这位装病药罐子还要快。”应闻丝毫不见外,随手折断根桃枝,蹲在旁懒洋洋地戳戳陆雪拥肩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宣王驾临相府慰问臣子,陆雪拥纵使不想见他,也不好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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