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现在反悔
，你又如何？”陆冕笑得愈发温柔，拔出剑来。
顾衍清咳
声，吐出口血水。
陆冕伸手扣住脸，强迫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沉沉望着，好似温柔如水，又好似杀意淋漓。白皙面容上刺着两字，陆冕微微笑，竟有些扭曲。
“师兄，日夜都怕自己忘你，所以将你名字刻在脸上。所有伤疤都能长好，却偏偏将它留在脸上。只要记得你，就绝不能死在黑水牢里。师兄，你可知道，有多恨你。”
他轻轻抚摸脸颊，眼神那般温柔，好像爱意至深。
剑风忽在眼前停住，长衣被剑气激荡，发出猎猎响声。
张开眼，竟看见顾衍站在身前，反握龙泉，搁挡在霜天之下。
龙泉被霜天压制，剑身发出“喀嚓”声，已有道道裂痕，发出阵阵龙吟嗡鸣。
陆冕微微笑，静若闲花，语气仍是柔和：“师兄，你这是何必。”
霜天寸寸向前，龙泉竟然嗡声断成两段。
自然不可能此刻同她解释。陆冕对梦阖君起杀心，可见梦阖君这般，着实不忍她命丧陆冕之手，不得已才,bao露出来。
“师兄，想不到你竟然同那妖女是道。”陆冕声音低沉，眼中似有挣扎悲痛，“你且让开，今日杀这妖女，你再与回去向师父认错，只要你回头是岸，未铸成大错，师父定不会追究。”
直直望着陆冕，心似万箭穿心，口中腥甜，没有忍住，沁出丝血来。
陆冕未再说话，再提起剑，杀意锐不可当。
拼尽全力，业火熊熊，可在霜天剑气之下就如风中残烛顷刻消散湮灭。
“陆冕……”眼前模糊片，仿若什
都看不清。
剑气陡然，又向逼来。
忽觉被人推把，却觉得眼前血红片。
顾衍背对着，手攥着霜天，可剑尖已经穿透他
胸口，从背上透出。
陆冕眸色沉沉，可脸上仍是温柔笑意，慢慢逼近顾衍，声音极低：“不是来梦阖洲之前都说好，在这里杀他？取剑时就该看出，你是舍不得。”
“剑已给你，你不是也答应不杀他。”顾衍声音低沉，气息已是不稳，只怕是到强弩之末。
“哥哥！”梦阖君惊叫声，才感觉到手臂剧痛，跪在地上。
竟是将梦阖君挡在身后，用手臂挡剑。伤口深可见骨，手臂几乎冻僵，竟无丝血液流出。
抬头，看见陆冕提剑静静望着，他脸在逆光阴影之中，表情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他缓缓提起霜天。
闭上眼睛，仿若耳边不是剑风呼啸，而是那夜圆月之下，晚风中松涛阵阵。月下那人面容温柔，微微笑，其中美丽似当夜瀚瀚星河。
“当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