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最怕情绪波动，此刻心头翻江倒海，只觉喉头
甜，再说不出话来。手扶助他肩头，俯身在他唇上吻。
只是蜻蜓点水，却觉得心跳漏
几拍，望着他含笑眼睛，竟有些痴。
自幼被宗族万千宠爱，可是若不是沈家阿凝，可会有人爱护？或许这生，这人就是对最好
罢……
“陆冕…………”闭闭眼，喉头腥甜之意更甚，强咽下口血，微微露出抹笑意，心头不知被何情绪涨满，甜蜜酸涩，还有种说不出淡淡苦楚……
轻抚那刺青，忍不住垂下头，轻轻含住他唇。
他面上缚着黑纱，到底太过不便，知他容貌尽毁，但暗自下定决心不嫌弃他，也解开他脸上黑纱。
那黑纱缓缓落地，却怔怔愣住，说不出话来。
剑眉微蹙，长眸微闭，睫毛投下小片阴影，那眼角还似有盈盈泪意。面庞白皙光洁，似是较当年瘦许多，脸几乎小圈。
他脸上并无想象中狰狞疤痕。
只是……
许真该此刻离开，将他交给顾衍，可此时此境，竟不愿叫人看见他难耐情态。
闭闭眼。
罢罢，算沈凝当初欠他，若非当初有千里引未解，区区条*蛇也不至叫他如此。要将他交给顾衍是万万不能。心知不该对他心软，可是此刻才知道……许是心里有他吧……
陆冕额头冷汗涔涔，不多时，竟吐出口血来。
心头惊，知道不能再耽搁。回头看顾衍眼，见他仍站在房中，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定定看着。
也不知怎，竟觉眼眶热，怔怔落下泪来。
伸手轻抚他左侧脸颊，上面刺两个字——沈凝。
陆冕皱着眉，勉强睁开眼睛，见表情微微愣，缓缓抬起手，轻抚面颊，扯出抹笑意：“师兄怎
哭……”
“是谁给你黥面？”只有奴隶才会被人黥面，想到他当初身受重伤也能逐渐愈合，如今身上脸上未留下疤痕也不奇怪，可这脸上刺青，却是永远去不掉……
“自己黥面。黑水牢里……太久……怕出不去，所以自己刺你名字在脸上……只要还记得师兄，就能活着出去……”陆冕微微笑，面颊绯红，秋水盈盈，竟美艳不可方物。
有些羞恼：“你、你还不出去！”
顾衍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微微动：“走，若你趁机杀他又如何。”
“你！”时气结，但心知顾衍防自有他理由，只好咬牙不去看他。
伸手落下纱帐，帐外烛火盈盈，帐内光线影影绰绰，隐约只见顾衍立在房中影子。
自己脱衣服，又解开陆冕衣服，露出具修长柔韧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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