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艾灸后不能立刻洗澡,他还是起身从衣柜里取浴袍,抬脚进泳池旁边浴室。
傅寒筠在浴室里呆很久才出来。
他擦干身上水珠,又快速吹干头发,为不被简夏看出端倪,又将刚刚换下衣服重新套在自己身上.
“三百万?
“傅寒筠?”他很轻地叫声,又低头仔细地看傅寒筠脖颈上,刚刚被烫到地方。
虽然有点红,但还好并没有真烫伤。
幸亏自己眼疾手快,简夏不自觉轻轻吁口气。
微弱气流抚过傅寒筠皮肤,像是使出全身力气,傅寒筠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颤抖。
“睡着吗?”
逼到他退无可退,逼到他忍着泪含着羞对自己说喜欢,对自己说爱,对自己彻底袒露,与他合二为……
傅寒筠唇角抿得平直,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掌不自觉用力,手背鼓起青筋来。
他深深地吸口气,看着简夏脸上泛起红潮。
简夏皮肤雪白透亮,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格外显眼。
此刻,那抹暧昧粉色顺着脸颊耳侧,路往下,沿着脖颈蔓延进他衣领深处。
可笑,和范岭相比,他优势竟然只是因为,在简夏眼中,他对他没有感情,而且也真需要他。
他不想自己成为某种意义上范岭,所以才会直那刻意地压制着自己感情。
把战线拉得长点,再长点,长到让简夏在毫无察觉情况下陷入自己布好网,最终无处可逃。
可是现在……
忍那久之后,他忽然觉得再难压制心底情.欲。
简夏安静地看傅寒筠背影好会儿,直到傅寒筠呼吸声慢慢变得又深又长起来才悄悄起身。
他取条薄毯为他搭在身上,随后打开房门下楼去。
房门开合声音断续响起,傅寒筠终于动动。
医书上说,艾是纯阳之火,这会儿傅寒筠深有体会。
因为他全身血液经脉这会儿好像全都被点燃般,烧得他口干舌燥。
像是脱力般,傅寒筠重新俯下身去,将脸颊埋在自己臂弯里。
终究还是不忍心。
终究还是有点害怕。
害怕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这步,最终还是会功亏篑。
房间里安静好会儿,才响起简夏为灭火筒盖上盖子声音。
那玩意儿如沸腾岩浆般,咕嘟咕嘟,将热意漫溢到他全身每处角落,每个毛孔。
事实上,刚才说除夕去简夏家里过年那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越过曾经设好界限。
他被心底岩浆控制着,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地想要原形毕露。
情不自禁地想要再不掩饰地去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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