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对小筠也太惯着
吧？”他嘀嘀咕咕。
“爸，”傅庭卿厚着脸皮试探，“东郊那个项目
高铁……”
“你是傅家人，”傅荃看着他，“是自己家公司重要，还是你连襟那个公司重要？”
“这不是还有小聪他妈掺和在里面吗？”傅庭卿说，“项目总要有人干，自己人干又上心，用料扎实，成本还能把控着，咱们何乐而不为？”
张老爷子走之后，傅寒筠
直没抬眼，此刻正专心致志地往茶壶里续水，闻言，他很轻地笑下。
“意思就是，
这人不到逼不得已不喜欢撕破脸。”傅寒筠慢条斯理地道。
就这？这还叫不喜欢撕破脸？张老爷子都要气笑，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毕竟，”傅寒筠继续说，“如果真不留脸面话，不仅您老没办法好好地站在这里，您那大孙子，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吧？”
他话说得不紧不慢，可这句却恰恰击中张老爷子软肋。
张老爷子在原地愣片刻，直到叶秘书上前客客气气地摆手。
他们资历，更不会顾全所谓大局。
最近几天里，他连公司都没来几趟，就轻轻松松将他人去个七七八八。
东郊那个项目最新规划高铁站，他千辛万苦找负责交通板块老吕十几次，看在他是傅家人份儿上，老吕前两天刚有点松口意思，昨天就被调到外地鸟不拉屎地方去。
……
“筠筠怎
样心里比老哥你清楚，”傅老爷子笑下，对上张老爷子，“公司财报数据也比个人主观臆想更有说服力。”
“你还有脸说，”傅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亏你还是长辈，筠筠和小聪哪个不比你明白？”
“小叶，”傅老爷子对叶秘书道，“你把前几天整理出来，万家设计经手项目都拿给老二看看，让他看看他是怎上心，怎用料扎实，又怎给家里省钱。
“老爷子，请吧。”叶秘书客气地说。
这次张老爷子没再挣扎，他没再看傅老爷子和傅寒筠，但也没再看傅庭卿，白着脸出傅荃办公室。
“爸……”傅庭卿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时有点手足无措，“这……”
“这什这？”傅老爷子眉心拧，不复刚才对着张老爷子和善客气。
傅庭卿：“……”
恰逢叶秘书敲门进来。
傅寒筠眼皮撩，淡声道：“叶叔，送客吧。”
张老爷子慢慢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傅寒筠看。
“张老这是不服气？”傅寒筠很浅地笑下，微微偏头，“知道刚才说为什是‘不定’吗？”
“什意思？”张老爷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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