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浩然哥吗?”薛天问他,“怎,还是忍不住?”
天色还早,工人们都还没起床上班,厂区门口冷清得厉害。
“你偷听和赵浩然谈话?”齐溪靠在工厂大门边,低头点支烟
所以他回来。
赵浩然身边已经有别人,而自己母亲却仍然没有原谅自己。
除非他死,或者他与女人结婚,她才肯真接纳他。
明明她也是女人,为什非要让他去祸害另个女人呢?
齐溪不明白。
简夏沉吟片刻,微微点头:“谢谢孙老师。”
朝阳初升,照亮厂区大门时候,齐溪被薛天挡在大门口。
他是来向赵浩然道别。
上次没有道别,是因为赵浩然母亲找到他家里去。
赵母走后,他被自己母亲极力羞辱。
简夏没有多想,他上到自己保姆车上吃点东西,洗洗刷刷就去片场。
简夏和周礼共用间化妆间,孙琦化妆间在他们隔壁。
上楼时候周礼还没到,简夏就直接去孙琦化妆间。
“小简。”孙琦正在上妆,见简夏进来,便笑着道喜,“恭喜。”
“谢谢孙老师。”简夏笑着说,虽然竭力谦虚,但眼睛仍无可抑制地闪闪发亮,孙琦从镜子里看着他神情,忍不住被逗笑。
他醉得厉害,在街坊邻居指指点点下,跌跌撞撞地回自己居住那所小红楼。
那刻,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从来都不该回来。
江城生他养他,但却也点点用尖刀利刺毫不留情地凌迟着他。
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是想起之前赵浩然指责他说走就走,所以大早,他来和他做最后告别。
大概两人真是没有缘分吧,赵浩然没在厂区,到隔壁省出差,而他则遇到薛天。
那时候齐溪还是个小小少年,他没能承受住那种痛苦与绝望,选择结束自己生命。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没能死成,却品味躺在病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
出院后,他离开江城去南方,个人在闯荡几年后,机缘巧合地走上证券这条路。
他肯吃苦,也有天分,连命都拼上,才总算为自己人生闯出片希望来。
可午夜梦回时,他还是想家,想念幼年时那些浮光掠影般快乐。
“今天上午,是不是要拍你和周礼那场对抗戏?”孙琦笑着问。
“嗯。”简夏点点头。
化妆师是孙琦自带,没什好避讳,孙琦沉默片刻,忽然说:“你小心点。”
“小心点?”简夏愣下,神情略显懵懂。
“嗯。”孙琦说,“早晨遇到他,看他情绪很不好,大概是也知道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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