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是窃喜。
窃喜于自己这几年总算没有白等,终于可以有机会偿夙愿。
范岭没再说话,侧头安静地看他好会儿。
随后他起身走远点,打电话给自己助理,把最近能推工作都往后推推。
再回来时,简夏头已经点点。
本想叫醒他,让他回病房去睡。
可范岭也清楚,简夏肯定不会同意。
“阿姨动手术,怎能安心休息?”范岭说理所当然。
简夏笑下,没再说什,带着他重新坐下来。
“那是对象助理。”他说,回答他刚才问题,“对象刚被赶回去,他助理是留下帮忙。”
听到“对象”两个字,范岭眼里光芒慢慢暗下去。
他本想旧事重提,可看到简夏眉眼间疲倦与眼下大片乌青,又生生将话咽回去,抬眼去看ICU冰冷大门。
当天下午,傅寒筠离开不久,范岭就到医院。
应该是中午挂电话后,就定最早班飞龙城飞机。
路来到ICU门口时,范岭看到简夏正在和位女生说话。
那女生态度很恭谨,似乎抬头向简夏确认些什,之后才略显犹豫地转身离开。
“夏夏。”范岭几步小跑过去,看着女生背影,“谁啊?”
“真是上辈子欠你。”他小声嘀咕句,随后坐在简夏身侧,将他头扒拉到自己肩膀上。
简夏呼吸声很轻,抚在他耳侧,让他想起许多往事。
那年,简夏生日,他抱着早就准备好玫瑰花,在父母陪同下起前往简家。
本想趁机告白,结果正巧碰上魏简两家订婚。
后来,听到魏家退婚事情,他第反应就是,回来后定要狠揍魏城那狗逼玩意儿顿为简夏出气。
蒋芳容手术十分成功,飞机落地时,他就收到简夏报平安信息。
“这会儿阿姨醒吗?”他问。
“还没呢,”简夏抬手揉着脸颊提神,“不过护士刚才出来时说应该快。”
范岭点点头,又四处张望下:“叔叔呢?”
“爸昨天熬夜,刚让他回病房休息,等后半夜来替。”简夏说着话靠在椅背上,双清隽眼眸半阖,眼尾勾起弧度特别漂亮。
“不是说让你休息晚再回来吗?”简夏看到他有点惊讶,但态度却比和傅寒筠起时随意自在许多,连责备都生动几分。
不知道为什,他忽然想到傅寒筠。
和傅寒筠起时,他会拘谨,纠结,斟酌,试探……,可与范岭起却和与自己父母起时并无太大差异。
他们是他亲人。
如果范岭对自己没有特殊感情就更好,简夏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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