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盏兰神情诧异，皱着眉坐起来，问他是怎
回事。
那晚，周盏兰没跟着周霁离开，周霁得到姐姐
句“
会认真考虑和你姐夫关系”就被打发走
。
他开车行驶在深夜安静平缓公路上，忍不住伸手
“为什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周盏兰摸着儿子柔软头发喃喃着，“明明开始，们也是大家都羡慕对啊。”
周霁想，那只是开始。
就像是他和前任，心动到难以克制开始。
以及，潦草简单结束。
“其实很多东西都早就变。”周霁说，“而你也直都知道，只是在自欺欺人。”
收拾完走出厨房，周盏兰依旧是原本姿势缩在沙发上，只是子安已经靠在她肩膀上睡着。
周霁抽张纸巾，缓慢地擦着手。
“提醒过你很多次，”他抬头看着周盏兰，“大人不要当着小朋友面吵架，会给他造成很严重心理阴影。”
周盏兰看他眼，神情里略浮现些愧疚，而后伸手轻轻摸摸儿子头发。
“不是想要吵，”她疲惫地解释，“今天他出差回来，这本该是件很高兴事情，还亲自下厨。”
09
给周霁开门，是周盏兰六岁小儿子子安。
子安眨着水汪汪大眼睛，表情懵懂天真，看着他慢吞吞地喊句：“舅舅。”
周霁伸手把他抱起来，走进客厅，周盏兰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双眼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哭完。
“他人呢？”周霁环视圈，问周盏兰。
周盏兰看向他，眼神里藏着些抗拒。
10
“要带你们走吗？”周霁问她。
周盏兰面露倦色，摇摇头，说你男朋友在家，不方便。
周霁很快打断她，并将已分手事情告诉她。
周霁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安静地听着。
“可是因为些小事情，就，”周盏兰很无奈地挑下眉，“吵起来啊。”
她笑笑，又问：“周霁，难道个妻子就不可以问她丈夫关于他手机里陌生暧昧短信事情吗？是吗？”
周霁没有说话，看着自己亲姐姐。她看起来心力交瘁，穿着洗皱掉色家居服，头发也乱糟糟，整个人像是老二十岁。
而他想起他们都还小时候，那时候人人都夸他姐姐长得美，仿佛天上来样。
周盏兰垂下眼，平静地回答道：“出去，走很久。”
周霁把子安放下来，轻轻拍拍他肩：“去抱抱妈妈。”
子安听话地点点头，爬上沙发，靠在周盏兰身边。
周霁走进厨房，没洗脏碗脏碟堆积在池子里，吃剩冷菜剩饭随便地放在灶台上。
他叹口气，撸起袖子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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