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自己与祁渡之间，是靠着任务
纽带捆绑在
起。
艾诺克斯明亮红眼睛注视着祁渡，认真问：“那如果当年，不是
先遇到您……换作是只其他雌虫，需要您按照任务要求来为他提供信息素，帮助他度过发青期。”
“您也会像对待样对待他吗？”
换句话说，艾诺克斯这个雌虫身份，是任何只虫都可以胜任吗？
人工智能其实很难处理假设。针对未来假设还好，针对已经发生过事提出假设，简直是对它程序设定考验。
艾诺克斯：“……”
真相让艾诺克斯喉头微微哽。
他是知道祁渡对“变成真正雄虫”这件事执着，确实是根筋人工智能会做出来反应。
艾诺克斯确认句：“所以，您真没有想跟他离开？”
再次得到祁渡肯定回答，军雌手指终于慢慢松开
些许，神态也放松下来：“太好……”
怒气，还有深深恐慌。
二十年无望等待终究给艾诺克斯留下很大心理阴影，他是真下意识害怕祁渡会离开。
人工智能心思本来就捉摸不透，艾诺克斯从没有十足把握让它留在自己身边，只能用尽全力对祁渡好，希望它能觉得待在自己身边是最舒服，然后选择留下。
听见这个完全预料之外问题，祁渡顿在原地。
跟那只雌虫离开？
如果是最开始祁渡，肯定会直接回答“无法作出假设”；如果是前段时间祁渡，对假设这种行为有模模糊糊推演概念，它也许会给出肯定回答——即使换只雌虫，对人工智能来说也没
他终于松懈下来，但祁渡又有新问题，注视着艾诺克斯，语气疑惑：“你为什
会这问？”
艾诺克斯表情微僵，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道：“因为吃醋。”
“您不拒绝那只雌虫触碰，就代表着可能会同意他提议。万您跟着他走，留只虫独守空房，可是很痛苦。”
祁渡想也没想就否决这个可能：“不会，任务就是跟在你身边，所以不会离开。”
这个回答很中肯，但军雌早已不再满足于此。
艾诺克斯怎会这想。
不说自己任务在身，单纯考虑人工智能自己意愿，那只雌虫也完全不在它容忍范围内。
想起刚才那只雌虫凑近时全身心生出抗拒，祁渡微不可查地皱下眉头，它没发现，自己做表情已经越来越熟练：“没有。”
但艾诺克斯这次却异常固执，追问：“那您刚刚为什不立刻推开他？”
祁渡如实道：“因为他把错认成活雄虫，所以很高兴，还没来得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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