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旧伤上终于不用再添新伤。
林眠终于明白
切，胸膛急促地起伏两秒，蓦然抬眼，深深地、深深地看眼江云岚。
那
却听见林眠
声线突然沉下来：“这是什
？”
闻言，江云岚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于是看见自己手腕和小臂交界处，那几处骇人伤痕。
即使年代久远，也依稀可以辨认出牙印形状，是被人下死劲咬出来。旧伤叠新伤，层又层，让那块皮肤看起来惨不忍睹。
以往都被妥帖地藏在衣袖之下，但他如今被捉着手，衣袖又空荡，很轻易地滑下去，露出那片疤痕。
江云岚下意识想遮掩起来，担心丑陋伤处会吓到林眠；但林眠却强硬地按住他，声线变冷：“为什要伤到自己？”
？”
手心里手指下意识颤，江云岚唇角绷直，好半天才如实交代：“……六天前。”
“六天前。”林眠重复遍，算算时间，恐怕江云岚在知道自己车祸事后，就立刻从A国飞到C城。
他握住那嶙峋手骨力道更紧，林眠手心永远是热，烫得江云岚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却心甘情愿：“你不是在A国接受治疗吗？这急匆匆地飞回来，还怎治病？”
江云岚像是没料到林眠会关心自己身体，受宠若惊，嘴唇动动，低声道：“……
不碍事。”
大少爷心理状态，已经发展到自.残地步吗？
江云岚像是不理解林眠生气理由，怯怯地看他眼，但还是低声解释：“……这是克制自己最好方式。”
“之前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占有想法，总是会想着去……把你重新带回到身边。那种时候，就会咬住这块肉，直到痛意压制住念头。”
江云岚轻描淡写地略过那段难熬至极时光，只说：“现在已经不用。”
他已经彻底束缚住自己，像是野兽被拔去尖锐爪牙，再也不会做出任何违逆林眠思想事。就连在夜深人静林眠毫不知情情况下，都只敢无声无息地碰碰他侧脸，熟练地将所有肆意疯长贪念尽数掐灭，便已经心满意足。
相比之下，如果让江云岚继续留在A国，无法亲眼确认林眠状况，恐怕他会因为忧心如焚而片刻不得安宁，让本就极差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像是之前几天那样就很好，他能在夜深人静时候与林眠共处室，近在咫尺，甚至还能做梦般地重新触碰到他皮肤和体温。
只可惜，梦总是短暂，林眠发现他。
——又要被更加厌恶，因为自己阳奉阴违。
明明早该习惯才对，但这个念头出，江云岚还是苦涩而自嘲地闭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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