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林眠审判落下。
火锅店背景音喧嚣鼎沸,两人却仿佛置身于无声之地。
良久,林眠轻声重复遍:“绝不会插手任何决定?”
话里话外有隐隐松动迹象,但江云岚心情却没有丝毫松快,反而因某种预感开始不安惶惑,整颗心像是绑铅石样沉沉坠下去。
他局促地掐进手心,但这话是自己刚刚说过,总不能立刻否认:“对。”
反复逃跑让医生很困扰,最后只能为他套上束缚衣,困在张狭窄单人床上。
那段时间,是江云岚最暗无天日时光之。
他没有任何有关林眠消息,像是团臃肿茧,被囚于方寸,全靠着每天翻来覆去地嚼那点与林眠有关记忆,才能勉强保持不掉进疯狂深渊。
幸好最后,江云岚学会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根本没有毅力拒绝林眠邀请。
只是最后,奇迹果然没有眷顾他。
江云岚自嘲地这想着,觉得他应该抬起头来最后看眼林眠样子,多少说些什,至少……
至少不要离开得这难看吧。
这想着,他用尽浑身力气,艰难地挤出个个字来:“知道你不想看见,也不愿意让打扰你生活,但是现在还很难控制住自己……”
顿顿,又给自己低声找补:“像是照片那件事,不算插手……只是想帮你。”
林眠并不在乎照片,眼神不动,盯着江云岚轻声开口:“你拜托眼线关注近况……那他们有没有向你提过,最近有个C大男同学,经常
他忍整整三个月时间,让那群医生欣慰地认为治疗很成功,病人已经痊愈,允许他结束治疗回国;
又忍半年时间,让父母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忘掉林眠,终于敢放心大胆地把江氏交到他手中。
而这之后,江云岚终于敢稍稍释放出不足万思念,买通林眠身边邻里。
靠着那点从他人口中传来近况,江云岚在脑海中用贫瘠想象力将林眠塑形,支撑着他熬过天又天。
如果连这点念想都要被强行断掉,江云岚不担心自己会变成疯子,他只担心自己无法控制疯劲会害林眠。
“能不能再给点时间,让那些人……继续和汇报你近况?”
“保证,只是点近况,绝不会插手你任何决定。”
江云岚知道这个要求无理取闹得过分,连他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不过是在利用林眠妥协与无力反抗而已。
但他是真撑不住没有林眠消息日子。
在国外半年,江云岚想林眠想得发疯,无数次试图逃出心理疗养机构,但无例外地每次都失败,被当场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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