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川延不再陪着谢朝入睡,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崽子日日失眠。陆川延离开乾清宫第二日,花费千金寻来神医便进乾清宫。
陆川延施施然起身,对着徐三河做个请手势:“左右今夜无事,徐都统不若与本王好好商议番?”-
似乎是在转眼之间,便到当朝天子十八岁诞辰。
陆川延虽然人不在皇宫,但该做样也没少做,乾清宫中照旧如铁桶般稳固。在他远远督促下,宫人尽心尽力地筹备好切寿宴事宜。
谢朝诞辰那天,恰是晴朗夏日,太液池波浪晴碧如麟,新莲初绽,蓬勃而富有生命力绿意将皇城笼罩。
文武百官齐聚堂,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陆川延落座于熟悉位置,身边摆盏酒,旁观着这歌舞升平场面。
本王也好有个合适理由,将他拿入慎刑司。”
徐三河听这话那可还得,让自己回家再等几日,万陈路正是要在这几天斩草除根,自己不就凉成地里小白菜!
他忧心如焚,拼命思索着该如何让摄政王改变想法。突然间,他灵光乍现,咬牙,道:“卑职虽无把柄,却有计策,能将右丞把柄递于王爷手中!”
陆川延原本已经起身,作势要送客,闻言挑眉,又坐回去:“徐都统但说无妨。”
徐三河担心惹他不快,完全不敢卖关子,口气讲完。
犹记得自己重生那天晚上,也同样是在场宫宴上,只是当时自己活得毫不耐烦,满心想死。
只是时过境迁,短短半年,自己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是因为谢朝而变吗?
陆川延这阵子,直在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小狼崽子。但不可否认,每当他独自批阅奏折,独自吃饭,独自就寝时,思念便会丝丝缕缕地缠附上来,并不留痕,却又无孔不入,时刻提醒着陆川延,他在想念谢朝。
算算时间,已经有月余没见过对方。
陆川延听完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徐三河是个脑袋空空莽夫,如今看来,他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他脑子只在危难时刻才能闪出灵光。
这个计策多少带着徐三河几分私心,很是阴险卑鄙。只不过陆川延很清楚,对付陈路这样人就得比他更卑鄙无耻才行,所以用起来倒是也心安理得。
这样来,也省自己许多功夫。陆川延原本打算从西胡那边下手,这看,倒是不需要。
他低头沉思片刻,在徐三河心提得越来越高之时,才抬起脸,别有深意地慢慢道:“想不到徐都统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此计虽有风险,但未尝不可试。”
徐三河心脏又重重落回原位,砸得他立时瘫软下来,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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