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陆川延知道,谢朝大概只是在可惜不能凭借此事捏住右丞把柄而已。
他面上笑意闪而过,只道:“陛下说得极是。”
又陪着谢朝坐片刻,就再次到就寝时间。
谢朝见陆川延仍然是没什陪自己睡觉意思,也没有再过多地卖乖撒娇,似乎已经知道王叔决定并非自己能轻易改变
谢朝眨眨眼:“自然当真,朕已经好些时日没下床活动,好好养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
顿顿,他开玩笑般又道:“若是王叔今晚能与朕同床,那再好不过。”
听见熟悉玩笑话,陆川延这才稍稍放下心,只当自己没听见最后玩笑。
谢朝状似不经意地问句:“王叔这几日,在忙些什?朕看王叔这几个晚上,睡得似乎很是香甜。”
前几日陆川延殚精竭虑颇费心神,自然比平日里要疲惫许多,晚上睡得也快。
辨认出来,正是前阵子在醉香阁里见过那个伪装成小厮小太监。
看来谢朝对眼前这人颇为重用。
心头异样微妙感闪而过,陆川延在跨过门槛时弄出些许轻微响声。
谢朝像是没料到陆川延会这早来,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睫毛长而翘,根根分明。
反应过来后,他透亮眼珠里立刻盛满欣喜:“王叔?你今日怎来这早?”
听到谢朝疑问,他略略思考片刻,只半真半假道:“微臣仍在怀疑右丞结党营私之嫌,所以这几日多费些功夫。”
谢朝闻言愣,期期艾艾道:“可,可刘家倒台之时,并未见右丞为他们说半句话,王叔又如何判定他们结党营私?”
陆川延道:“陛下可知弃车保帅?”
谢朝毕竟对陆川延是百分百信任,绝不怀疑陆川延有误判嫌疑。听他这说,顿时悟,愤慨万分地道:“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辣,盟友也能说弃就弃!”
看起来倒像是真心实意为那刘家抱不平似。
于是心中那点异样感就被谢朝轻易抚平。陆川延“嗯”声,坐到谢朝身边:“微臣今日政事暂且告段落,故而早些回来。陛下今日感觉如何,伤处可还疼痛?”
本以为谢朝会趁机同自己撒撒娇,卖卖惨,没想到谢朝闻言,笑容略淡,回道:“不痛,朕已经感觉好多,多谢王叔挂念。”
他回话颇有几分中规中矩,倘若两人之间只是单纯君臣之礼,这说也算是正常。但谢朝平日里对陆川延是能有多黏就有多黏,这说那可就太奇怪。
陆川延闻言,眉头下意识蹙,也察觉到几分不正常——小崽子何时这客气过?
他时间颇有些不习惯,皱着眉追问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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