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来却是寂静无声。
殷停派淡然地将金铃收进怀里——自溪止山别,他有事没事便拿铃出来晃,往少算也得有万儿八千次。
这样寂静、得不到回应,他早就习惯。
许是师兄那枚铃铛坏,又许是丢,想得更美些,师兄是为着不泄露自己位置,这才掐断唤生回应,谁叫自己是外魔呢。
殷停总能将自己安慰得妥帖。
进入真正无有天后,殷停愈发谨慎起来,神识周周密密地外放,不漏出点眼儿,力求将方圆十里内掉根针动静探听得清二楚。
无怪他如此慎重,实是情况古怪,
无有天界外那些魔修虽看似乌乌泱泱,围个密不透风,却是个银样镴枪头,轻而易举叫他过防线进到界内来,这情况像极口袋阵——专放他进来,等着围剿呢。
若非殷停对自己伪装之法有自信,只怕这会儿已是风紧扯呼,来日再战。
就这谨而慎之却安然无恙地在无有天界内潜行百里路,殷停顿时有些怀疑是自己多疑,哪有什外松内紧口袋阵,偌大无有天像是闹蝗灾——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bao露而深陷敌营。
三刻钟,对殷停而言也有些仓促。
若是换往日,他定是要有十成把握再行事,可他如今却焦躁难安,容不下许多稳妥计较——刘鹏说师兄在无有天,现下无有天深陷重围,是否是冲着师兄而来?
师兄安然无恙否?
他稍稍定定思绪,将这些纷杂念头强压下。
这时
该说他倒想碰见个把活人,活妖也成,好捉住问问师兄去向呢,漫无目地想找人,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想着,他从怀中取出枚小巧别致金铃来,正是结他和师兄姻缘唤生铃。
轻晃。
金铃微微颤动,牵引着系在铃铛上红线,呼唤着红线那头彼端。
接着便该响起清脆铃响,仿佛互相呼应着似。
接着将另张符纸撕碎,封锁因果线如乳燕投怀般回归自身,幸存修士眼神亮亮,像大梦初醒似地看向自家“同伴”,殷停询问通关于祝临风,关于魔教为何围困无有天消息。
然而这名蜃楼楼修士却是个小卒子,上赶着来凑热闹,看大门都排不上号,对无有天内情况和魔教目无所知,只反复念叨着‘国师,国师’。
殷停暗想:看样子魔教是冲着这个所谓国师来,师兄想是无碍。
虽如此安慰自己,不知为何,他心头却总萦绕着不详预感,搅得他心惊肉跳。
殷停跟着蜃楼门修士顺顺当当地进魔修驻地,潜入无有天界内也出离顺利,甚至还没用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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