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没事,”褚寂走近两步。
“那他怎……”
“怎还不醒?”褚寂接他话,道:“无妄生和程商在他灵台中大战场,你师兄就是铁打人也受不住,在真灵恢复元气之前,时半会儿想是醒不。”
知道祝临风没有性命之危,殷停心中终于涌上丝失而复得实感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祝临风,好似什事都不能再叫他松手。
褚寂适时说道:“再这把你师兄勒下去,他没死在无妄生夺灵下,反倒是死在你这亲师弟手中,该找谁说理去?”
“这是要哭?”
道欠打声音响起,殷停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待看清褚寂半依着树干,仿佛没长骨头似褚寂时,他顿时面露戒备之色,条件反射般地紧搂住祝临风腰,想将他藏到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地方。
“你竟然偷袭?”殷停咬牙切齿。
“停兄弟,真真冤煞人也,”褚寂摊摊手,神情好似受天大冤屈般,说道:“你那会儿简直是疯,要冲上去和无妄生拼命,若不将你击晕,难道要眼看着你去送死吗?”
被他这说,殷停模糊记忆回笼,似乎是真有这回事。
因法力余波而被映照得五光十色天际,长长叹口气,道:“今日之战,赤霄真人和元真人只怕是……”
“赤霄老矣,这正是他所期望。”
谢白也眺望向天际,眼神中战意盎然,鸣寒剑激荡出声声剑鸣。
褚寂收回视线,接着道:“赶来魔教修士都身种魔种,能作魔主饵料,便劳烦道兄先将他们料理。”
他拱拱手。
被他
他当时眼见师父魂飞魄散,师兄又成那副不人不鬼模样,便是没疯,理智也不剩下些什。
“那还该谢你?”
殷停嘴角抽搐,褚寂那厮下手忒黑,直至现在他后脖颈都痛得发麻。
“可不嘛。”褚寂脸不红气不喘地受殷停“谢”。
意识到褚寂没有威胁,殷停紧绷那根弦松些,他低头看祝临风千疮百孔身体,颗心都跟着揪起来。
话音未落,谢白已消失在原地。
褚寂看向殷停,手指弹,根毫毛粗细银针悬空立在殷停眉心之上,后者眼皮动动,于深眠中觉察到股头颅将要被刺穿危机感,下刻,他豁然掀开眼皮。
殷停先是觉得后颈处发麻,近乎像是要断,他抬手揉散,动作时却发现,自己身上沉甸甸,像是压个人。
鼻尖嗅到股清苦药香,他愣愣,紧接着面露不敢置信之色,缓缓将视线下移,待看清压在自己身上人是谁时,他不可抑制地鼻尖酸,喃喃道:“师兄……”
殷停只觉身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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