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轻吒声,葫芦调转方向,葫芦口对准众黑袍人影,紧接着便爆发出道绝强吸力,将黑袍人影全吸进去。
殷停看见,众多黑袍人身后凭空出现道庞大风旋,将黑烟如长鲸吸水般吸纳空,视野为之净。
遥望着那道笼罩在黑袍下熟悉身影,殷停不由得为之怔,嘴唇抖抖,似乎是想说什。
那道人影将木塞子堵在葫芦口,手法娴熟地在木塞子上刻道封印阵法,而后将葫芦缩小至酒壶大小,悬挂在腰间,动作时,他头上罩着兜帽往下滑滑,露出截冒着短短胡茬下巴。
殷停喉间涩,那人影却没给他说话机会,挥手道袖里乾坤将他罩住,两人消失在原地。
黑烟对法力有绝佳腐蚀性,堪称法力之毒。
看着周身坑坑洼洼屏障,殷停也不敢将这些法力收回体内,只好就地打散。
黑袍人攻势连绵,再度分化成黑烟,远远望去,半空中仿佛朵乌云将殷停严严实实罩在其中。
他尝试用因果刀将烟气劈开,可旦稍微沾上烟气,那黑烟便如附骨之疽般死咬着他不放,腐蚀衣物,腐蚀皮肤,拼命朝皮肤里钻。
殷停下手也果断,咬牙剜掉手臂上被黑烟腐蚀那块皮肉,留下个碗口大小血淋淋伤口。
直至处格外僻静山坳后,来人才将殷停在背坡放出来,殷停初落地,目光便追向那道熟悉得让他不敢相认身影,终究是开口轻唤道:“师父?”
声音发颤。
人影动作顿顿,稍作迟疑后放下兜帽,露出张殷停熟悉无比又因刻满未见过苍老而感到分外陌生面孔,正是余明真人。
余明真人鬓角已被风霜刻白,光滑皮肤也起褶皱,整个人显得沧桑又落魄,唯独那双眸子,经由打磨后展露出愈加摄人毫光。
“师父,”殷停又唤声,见余明真人微不可查点回头,他这才有实感—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再度进入能窥见因果线玄妙状态——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万万不想再用这法子——冥冥中他有种预感,截断因果线愈多,便有愈加大灾祸在等着他。
然而,方才大展神威因果刀,此时却无功而返,殷停看得分明,那些黑袍人身上竟没有因果之线,他们不是像冤魂,他们就是冤魂!
正当筹莫展之时,众多黑袍人影中其中道,突然行迹诡异地退到角落,此时余下所有黑袍人影将殷停围在其中,压根没有注意到脱离而出特例。
那行迹诡异黑袍人手中托举着个小巧玉葫芦,葫芦在掌心滴溜溜旋转,迎风而涨,不多时便有人头大小。
“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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