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疑惑,祝临风已是被股莫来由火气烧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起来。
他既羞愤又恼怒,心间那点正待下场瓢泼大雨云雾被烧得丝不剩,他只觉得,殷停这清清白白模样,反倒使他在自己也闹不明白地方落下乘。
殷停问心无愧,心中有鬼是他!
然而祝临风是决计不会容许自己落于下乘,他就着怒火,提起裙角,脚蓄狠力踹在殷停肩头上,直将他踹得闷哼声,身子微微晃动。
他冷笑声,豁然转身,裙角飞扬着盛怒余热。
密室,二人独处,殷停又说些“情意绵绵”话,空气中酿着股醉人酒香,时将祝临风蒸得有些痴。
他松开手,视线在殷停愈加俊秀脸上定会儿,而后再度伸手碰碰他温热脸颊,声音也带上几分微醺酣意,“你说有话对说,是什话?”
他低垂下眼帘,藏住自己纷杂心绪,可贴在殷停面颊上手,却像是造主人家反不成,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他近乎提心吊胆地等着殷停回答,如同头上悬着长剑囚徒,只等着最后宣判,酒香醉人,他闻到胆怯退缩,炽热期待,隐约间,种淡如同云雾陌生情绪盘绕在心间,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这点云雾抓进手中。
“咚!”
殷停是个皮糙肉厚,那脚虽用十成十力道,但却未曾真伤他,但奈何他也是个十足戏精,当即往后仰倒,好似被踢断肩胛骨般,捂着自己肩膀哀嚎起来。
他很是得意。
麻烦精果然还是麻烦精,只要演得到位,全他脸面,这事就算翻篇。
在祝临风惊愕目光下,殷停如不解风情地木桩子般挥开他手,规规矩矩地跪在打坐用寒石上,手按在地上,腰弯到底,结结实实地行个大礼。
“师兄大人有大量!当时是以为死定,这才发癔症,孟浪师兄,师兄只当是个天生杀才,或打或骂都由师兄去,”口气说这许多话,殷停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祝临风,接着道:“只盼留得条性命,也好替师兄分忧。”
这套说词他在路上研究琢磨千百次,务求个真情实感,做小伏低,好让祝临风能大发慈悲揭过他罄竹难书,留他条小命。
殷停暗自觑着祝临风脸色,只见他耳尖上薄红路蔓延到脸上,烧到盛处,脸上只余下捧锅底灰,眼神沉凝凝,看自己目光像看死人似。
殷停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嘀咕,“不该啊,这套说词本是天衣无缝,既诚心地认错,又高高地捧麻烦精臭脚,再者说大家都是男人,啃下有什吃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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