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风探手,碰碰殷停侧脸。
殷停感到脸上凉,随后便是火辣辣疼,他伸手去摸,手血,原是被树枝剌条指长口子。
他大咧咧惯,不觉得这叫什事,用手背将血慨,就地取材,沾点唾沫往伤口上涂抹。
“你脏
抓却是抓到,可见殷停捉着自己缕头发,深嗅模样,他心中却翻涌起极复杂情感。
有些胀,有些痒,他沉默地没说话。
手中托着头发突然变长截,殷停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抬起鬼迷心窍头,却和祝临风视线撞在起。
“啊!”
他像夜探香闺被抓个正着小蟊贼,没头没脑惊叫声,手下没轻重,竟然生生将那缕头发拽断去。
很明白他贱性祝临风,闻言并未搭理,权当聒噪虫鸣,自顾自拾掇自己。
待到将自己糟践灰头土脸后,他取出琉璃镜瞥眼印在镜面上土黄脸色,当即拉下脸,老大不乐意地从殷停脚背上踩过去。
殷停抱着腿直叫唤,单腿蹦着,吵嚷着要祝临风给个说法。
祝临风被自己尊荣伤眼,正是憋着气当儿,偏生还有个猴头不怕死上下撩火,他火气更盛,脚踹在猴头膝盖窝,将他踹个人仰马翻。
两人闹阵,这才启程。
祝临风疼得脸色青白,慢慢吸口冷气,刚要开口,便感到阵剧烈颠簸,抖得他心绪不宁,他感不妙,顾不上治殷停损伤玉体“罪”,拍下他胳膊,说道:“专心御剑!”
他不动作还好,动作殷停几乎觉得大难临头,御使剑诀更没章法,法力乱,木剑如断翼鸟,从树梢间,跌跌撞撞地栽下去。
所幸他反应快,及时护住祝临风,没叫他如花似玉张脸被树杈子挂花去,否则更是死罪难逃。
两人重重砸在地上,惊起飞鸟无数。
殷停垫着底,屁股被木剑硌得生疼,祝临风摔在他身上,他打量几眼,见祖宗没全须全尾没受伤,大大松口气。
殷停御着剑,前头带着祝临风。若是飞太高,在空中便是明晃晃把子,因此木剑只离地三尺,斜斜从树林间擦过。
面避让横林树枝,面留意着地形,御剑之术尚不纯熟殷停行进得小心翼翼。
空气被从中剖开,气流从两侧滑过,卷动祝临风散在耳畔乌发,丝缕,摩挲着殷停鼻尖。
他闻到苦涩药材清香,像把这些天疲惫遍,他忍不住探出手,捻住缕送至鼻尖深深嗅口。
祝临风突兀地觉得头皮疼,像被蚂蚁叮口,他瞬间就想到是谁在捣鬼,不动声色地转过脸来,要抓殷停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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