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至大殿,殷停把还在昏睡兄弟放下,略在原地等等,见祝临风跟上来,便嬉皮笑脸地说:“师兄,左右这妖也是你做主杀,不若你就自己出去呗?”
姜太平像听天方夜谭,气得直用拳头砸他。
祝临风只觉得自己方才感动都进狗肚子,看也不看殷停,像真听他话,打算自个去送死。
“哎,哎,”殷停拉住他,说:“玩笑话,玩笑话,这嘴师兄还不知道吗?便是要死,咱俩也得死块,当对同命鸳鸯。”
殷停这嘴贱是打娘胎里带来,改不,即便到生死攸关之时,他还想着用姻缘之事恶心恶心祝临风,好叫自己在临死前占个上风。
从他怀里接过姜太平殷停推他下,疑惑道。
“没事。”
祝临风回神,意识到自己心火翻涌,已入穷巷,赶忙打住念头,不去想。
殷停“哦”声,只当他被方才威压伤到肺腑,时无法起身,便从纳虚芥子中倒颗宝芝丸给他。
“吃吧,可贵,”殷停依依不舍地看着宝芝丸,肉痛非常。
他是在等们出去,”殷停喘着粗气说。
祝临风此时也缓过来,目光扫向帷幕般乌云,冷声道:“那就去会会这尊大佛!”
若非法宝都被扣下,怎会让这种小妖耍威风?
看着嘴角沁血殷停,和面色浮白,又是脱力姜太平,祝临风险些将口银牙咬碎。
若是能修行,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旦没外力连自己都护持不住,何谈庇佑师弟、师妹呢?
谁知,祝临风听这话,却像是当真,神态严肃道:“也好,到阴曹,循着姻缘来找你,下辈子你做女娘做公子,必不叫你独守空闺。”
殷停老脸红,过好半晌才嚷嚷道:“真是在说玩笑话!”
祝临风轻笑下,洒脱道:“也是玩笑话,你莫非当真?”
说完,转身,大步走向殿外。
殷停追着他,还在说些自己可没害羞,脸红是脑子
经由殷停这打岔,祝临风竟觉得轻松,他哭笑不得地接过丹丸,看着嘴上说舍不得殷停,动作麻利地往姜太平嘴里喂颗,接着服气倒下三兄妹,也喂进去。
姜太平已恢复些力气,殷停便把狗芽让她抱着,自己背着狗文,扛着狗剩,活似个拖家带口,逃难跑荒。
他回过头,仰着灰扑扑脸,冲祝临风招招手,说:“师兄,快来啊。”
“用不着你教做事。”
祝临风眉眼皆是笑,话是硬,笑却是软。
若是能修行……若是能修行……
程商——
程商!
祝临风无声咆哮,眼瞳拉满血丝,隐有黑芒闪动。
“师兄,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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