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更何况这是妖物,甭管他是不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咱们都该解清楚,透彻,明白,”殷停摇头晃脑,“向来不打无准备仗。”
说白,就是惜命怕死。
可生而为人活这世是多不容易事啊,当然得惜命。
念在他说尚有几分道理,祝临风将视线转向狗剩,问:“你可知那无肠公子有何特异之处?”
狗剩挠挠头,掰着指头说:“公子庙有消灾避祸
姜太平默默听着,摸摸耳垂。
可是她也并未发现那陶俑身上有阵法痕迹呀……肯定是自己也学艺不精!
她站起身,再跪下,咣咣给祝临风磕两个响头,
“太平疏懒,请大师兄责罚。”
祝临风:“……”
殷停抬头看看,却是漏光房顶。
狗剩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正要点头时,道声音突然打断他动作。
“神道早在前年前便已凋敝,不复存在,如今真算得上正经神统仅有寥寥几人,在大乾中都排得上名号,”祝临风语气不屑,“若是随便哪来山野精怪都能自吹自擂为地神,明水法王等众颜面何存?”
闻言,众人纷纷向他看去。
殷停稍寻思,深觉有理,区区只螃蟹精,哪懂什真正香火神道,约莫是自吹自擂,仗着些微法力,糊弄村人村妇小妖。
指抵住她额心,她扑腾得像只浮水鸭子。
抬头,正看见祝临风在对他挑眉,像旗开得胜将军在俘虏面前张牙舞爪炫耀自己胜利果实。
殷停:“……”
突然,就不那想去呢。
……
殷停:“……”
这小师妹,约莫是脑子有坑吧。
“咳咳,”祝临风清清嗓子,看向殷停:“事情你已然,这就出发吧。救人慢刻,便是多分危险。”
“再等下!”殷停举起手,说:“还有件事。”
“有话快说,”祝临风眉宇间浮上不耐。
“为何那些陶俑会如此难缠?”他仍觉得不放心,多问句。
祝临风面不改色,“那人偶只是普通机关造物,怪你自己才疏学浅,找不准两处命门,这才被土偶逼得狼狈不堪。”
祝临风目光堪称严厉,逼得殷停自惭形秽。
他似乎,确实,对机关阵法类并不大上心,所以不怪陶俑太强,而是自己瞎眼?
渐渐地,他被祝临风说服。
“照你意思,那无肠公子不是好对付角色,而是草源镇方圆百里地神?”
殷停狐疑地看向狗剩,试图从他脸上寻到蛛丝马迹。
得千人信奉无肠公子,怎想也不好对付。
况且,若是杀地神,不会遭天谴吧?
他心里打起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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