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停想名。
他爬上半淹在大泽中龟*巨岩,“咚”放下三坛子酒,缓口气说:“玄重师兄,答应你美酒。”
话音刚落,巨岩晃晃,岩层上碎石哗啦啦往下落。
殷停猜,这大抵是龟师兄皮褶子里积攒泥灰。
或是殷停
这是吓疯?
如此想,他顿时泣不成声。
殷停也是莫名。
只是出趟远门,又不是上刑场,不至于吧?
原本颇具伤感气氛送别之景,因两人脑回路不在条道上,伤感气氛被冲而散。
他齐接过。
“停哥儿,你这去,几时才能回来?”田二看着殷停往扳指中放成堆灵石,忍不住发问道,话里带着不舍。
闻言,殷停也难得伤感起来,他往前走两步,搭手在田二肩上拍拍,说:“走后,劳烦兄弟帮照管门户。”
田二直抹眼泪,带得殷停也多愁善感起来。
对这次外出寻药,除开始错愕和对未知世界忐忑,缓过劲来,殷停其实十分憧憬。
“停哥儿,这是后善堂让俺带给你东西。”
说话是田二,殷停自凝真后便去外镇将他两兄弟接进门中,平日里帮他处置些杂事。
此时,他怀里正抱着把大补丁套着小补丁,刀身遍布花花绿绿拼接痕迹大砍刀,走得哼哼唧唧。
显然这刀重量哪怕对人高马大田二来说也不算轻松。
“咔咔,”刀尖从地板上划过令人牙酸声音。
殷停看着田二将落未落大鼻涕泡,嫌弃道:“叫你买回来酒呢?”
“不是留给啊?”
田二吸吸鼻子,手指床底,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殷停把三坛酒扒出来,拒绝和田二有眼神对视,溜烟跑。
他憋足口气,下到龟滩。
修行并不是闭门造车便能成,他懵懵懂懂明白些,师门和师父不能护他辈子,迟早有天他要自己面对这求索路上风霜雨雪。
毕竟师父和掌门比他长上不少岁呢,总不能等他们驾鹤西去,自己因学艺不精遭人欺辱,跪到他们坟头前去哭吧?
那师父保准得气活过来。
殷停噗地笑出声。
田二看得莫名,搔着后脑。
总之殷停是牙酸,他停下往纳虚戒子中塞东西手,万般不愿接过大刀。
尽管这刀邪门无比,但今次是他头回单独出远门,会遭遇什情况,谁也说不清,总之还是带上罢。
田二从鼓鼓囊囊怀里摸索阵,拿出两样东西。
是出入大阵通行令牌,另件则是本兽皮作封,只巴掌大小书册。
兽皮书册上录有大乾现世灵草毒物,凝丹所需三味地药,也就是殷停此行寻觅目标都记录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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