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轻外表相比干瘦如枯木手指夹着张黄符,他凝着眼,慢吞吞送手,符纸
声是蹭过裙摆,另声是落地,看着裙摆上多出乌黑血渍,祝临风怒不可遏,抬头,刀子般眼神甩向始作俑者,磨牙道:“殷停!”
殷停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祝临风不肯放他,硬生生将长裙扯开两道口子,迈开腿追上去。
余明:“……”
这俩熊孩子。
他端着手,视线追随两人转圈,接着收回来,目露思索之色。
听他这话,愈加地不肯松手。
这般僵持也不是法子,殷停眼珠子转,坏主意涌上心头,骨碌着眼珠子说道:“师兄不妨去问问师父,说不得师父清楚其中内情。”
好招祸水东引。
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还处在勾肩搭背“亲密”姿态下,却见道流光划破东南方雾蒙蒙天际,两人同时向东南方望去。
流光渐近,位体态潇洒,貌似慵懒大衫道人,缓缓踱步而下,先是将周边景象过眼,视线在余冲无头尸体上停顿瞬,很快离开,随后看向两个徒弟,转瞬来到二人身前。
这二人如今瞧着感情日深,左右又有姻缘在身,不如就让他做回主证,商量着定下结盟之期?
他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否。只他看来,两孩子目前兄弟情有之,但若说到情爱却仍是块木头,若是强行将他们绑到处,说不准便弄巧作拙,反而不美。
究竟是情爱之因,还是兄弟之因,天定姻缘说不上算,外人诸道说也不上算,路要他们自己走去。
余明合掌附,笑容自得,愈发觉得自己得缘之精妙。
瞥眼撒欢两皮猴,他微微躬身,取下系在腰侧竹剑,随手将仁兄大好头颅扎个对穿,提拎着往双膝及地无头尸体走去,剑上闪过白光,头颅缓缓接上断颈,断口弥合如新,余冲怒目圆睁,像随时会起身怒斥不公般。
余明上上下下地将两人打量个遍,确认他们连头发丝都未曾少根后,既未摆出师父厚重说些忧心宽慰话,又未维持长者端肃姿态,而是颇为轻佻地吹个九曲十八弯口哨,挑眉道:“为师也不是迂腐老古板。龙阳断袖,男风之爱也受地住,只是你二人谈情说爱也就罢,怎还端着个人头。”
“这是要这位仁兄给你们吹个曲应景?”他指向殷停手中还稳稳端着人头。
“啊!”殷停发出类似粗鸭卡住嗓子短促惊叫,忙不迭将在手中端出黑糊糊印记仁兄脱手。
却不想,究竟是殷停故意为之,还是仁兄死不瞑目故意膈应人,竟然在空中绕个弯,直往祝临风缂丝裙摆上撞去。
“噗,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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