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他正对车厢中僵硬气氛感到束手无策。
他们车厢远不上祝临风那处气派宽敞,里面只贴墙对放两条长凳,刘鹏上车便像粘糕样紧贴着他,绮秀单个坐在另条长凳上,几是无言。
三人自上车来,如此久时间,竟没说过句话,爱热闹殷停如何受得,正酝酿着说些话活跃气氛,车架突然往前颠下,向后惯性将他往车壁上压,坐前绮秀朝前倾。
车动。
殷停挑开车帘子,好奇地向前张望。
“放着别动!”祝临风声音大些,传来明显呼气声,“先把东西收起来。”
姜太平如被他指挥着人偶般,说句动句,顾不上痛心蜜饯,理理衣摆坐回杌子,往身前看去,不知何时上面摆上张木托,放着几样女子小衣。
“祝师兄,这是给吗?”姜太平声如蚊呐,羞红着脸不敢再看木托上东西,仿佛那里放着刺目火石。
见她这副小家做派,祝临风便觉碍眼,阖上眼帘说:“知你离不得那好师兄,只他们都是男子,你如何自处?刘鹏性子鬼,眼神尖,若被他看破你身份,不出日,你这秘密便再做不秘密。”
姜太平感动得塌糊涂,说:“祝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所以会听话跟着他,并非是殷停所想势利眼。
倒不如说,姜太平对祝师兄有股说不上畏惧,缘由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是和前回唤他作师姐惹他大发雷霆有关,又或是因为他是大师兄。
大师兄和师兄,总归是不样。
祝临风脾气不大好,没有哄孩子耐性,见姜太平副畏缩模样,愈发觉得她上不得台面,锁着眉伸手勾下盒用琉璃盒子锁着蜜饯,扔进她怀里。
也不说话,就那看着她。
车头上套着三匹神峻异常白马,马蹄子上有灵光闪烁,像踩着云团。
道边风景飞速后退,模糊成片幻影,车速想必极快,呼呼风声刀子般割脸
“用不着你感念,”祝临风刻薄道:“你若真有心,便少说些话吧,锯木头都比你好听些。”
姜太平捂住自己咽喉,无声垂泪。
坏人!
……
远在另车厢殷停还不知道姜太平对他思念,如他有读心本事,准会对姜太平感想大大赞同。
直到姜太平拧开琉璃盒,捏颗蜜饯放进嘴中,他才收回目光。
“拿着。”
还没从被从未感受过甜蜜滋味中醒过神来姜太平,便被他这言简意赅,命令般话语吓跳,放在膝上盒子掉落在地,蜜饯撒得满车厢都是。
祝临风神情愈发不耐,瞧他样子似乎恨不得把姜太平扔出车厢。
姜太平趴下去捡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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