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
“你
金环真好看……”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祝临风率先打破沉默，他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殷停，面露疑惑道：“你脑子被顽石砸坏
？”
那句脱口而出话令殷停而懊悔不已，惯来伶俐口舌在口中绕成死结，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连自己都不清楚说出那句话意图，
殷停背着人，脚程并不快，祝临风心里兜着事，走
步想三步，也慢下来。
折腾夜，太阳笼着山间轻纱斜斜挂在东边，山林幽僻，草木葱郁，下澈每分日光都被薄雾晕染，折出细碎七彩。
行路枯燥，人注意力很容易被有节奏响声吸引。
那是束在发尾金环，共有三枚，以珐琅扣掐在起，随着祝临风动作幅度，有下没下击打在腰带镶嵌白玉上。
“铛，铛，铛。”声音清脆，殷停视线追着金环，不知不觉注意起祝临风今日打扮。
过身，手腕翻，只高三寸小巧玉瓶闪着灵光浮在空中，他掐个法诀，瓶口爆发出阵绝强吸力，将秋珩散落不全魂魄锁入瓶中。
殷停看不懂他这是在做什
，心中正觉莫名，却见和他隔臂距离祝临风突然脸色变，双灵动圆眼死死盯住那玉瓶。
殷停也随着他看向玉瓶，可惜那瓶子太小，余明收得又快，他未曾看出什名堂，不过只从祝临风见到他玉瓶后反应来看，约莫不是个好玩意儿。
余明侧身，对他们微颔首。
祝临风眼神几变，嘴张又张，却始终没有开口。
“对对，头有些晕，”他支支吾吾，“你金子真好看，赤金还是镀金？管不少钱吧？”
祝临风抱臂，站在略高处石阶上，仗着地利俯视殷停，眼中流露出他熟悉鄙夷神色，好像在说——瞧这土包子。
祝临风将乌发捋到胸前，取下发尾金环扔给殷停。
“喏，赏你。”
他却
许是出来急，他未向初见那回般满头珠翠，锦绣绫罗。
满头乌发用枚稍大金环束起，发尾则束着三枚稍小金环，左右耳垂挂着墨绿耳珰，也随着他动作起伏。
罗裙也是绿色，和被殷停贬斥为蠢大葱弟子服色调类似。
殷停头回产生弟子服也挺好看想法。
不过，最好看，还是——
殷停瞧他模样，心里好如猫抓。
“你去把他背起来，”
祝临风此时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欠揍模样，用折扇指着还未醒姜太平对殷停吩咐。
由于记挂姜太平伤势，殷停没和他多犟嘴，蹲下先扶着姜太平只手，慢慢地把人放在背上。
两人前后往抱朴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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