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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沉默。
空气滞涩凝重,殷停几乎窒息。
秋珩浑身上下魔焰,bao涨,眼黑将眼白完全吞噬,整个人散发着不详气息,如同燃烧着,永不熄灭黑色炬火。
被秋珩拽着走姜太平,泪眼朦胧地回望,
“师兄,在你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被肉麻缠绵视线盯着,殷停起身鸡皮疙瘩,当即冷笑着否认道:“你别不是忘方才推出去挡灾事,你忘可替你记着,什怕你死,是怕你死在秋珩手中过于松快!”
话出口,殷停意识到自己嘴瓢,把对秋珩怨怼惊惧全带出来,慌忙找补道:“秋珩师兄,意思是……”
没等他说话,秋珩脚步渐缓,喟叹道:“真怀念啊,这样兄弟斗嘴日子,有多少年有不曾见过。”
姜太平捂着自己脖颈,咳出团带红血沫,忙不迭点头。
由于守在出口人已被殷停指向截然不同方向,三人路走得波澜不惊。
殷停知晓秋珩为什非得带上他们,出入护山大阵时会产生异像,若被人察觉,他们便是现成肉票。
不过,殷停却有点想不通,秋珩为何如此笃定他不会去告发,而是乖乖替他把人引开。
为拖延时间,殷停将自己疑问问出来。
殷停惯会顺杆子往上爬,接话道:“珩师兄也有兄弟?”
秋珩默会儿,才说:“曾经有过。”
曾经两字吓得殷停不敢问,生怕攀交情不成,反触秋珩霉头。
秋珩却不在意,似乎陷入久远回忆,声音断断续续,“从前,在雪原上有户易姓人家,以酿酒为生,易氏夫妇养育有三个孩儿,最大儿子叫易旻,双弟妹是双生子。雪原终年覆雪,乡人们多有沽酒暖身习惯,易家便酿造浊酒过活。日子虽清苦,有家人在侧却觉得幸福至极。”
“易旻更是如此,他想成为雪原上最好采芝人,采到传说中千年雪芝,让家人再不受风霜侵扰之苦。”
“静清师兄似乎不解自己,”秋珩脚步不停,微微回头,看着殷停说道:“知道,你定会回来。”
殷停:“……”
还真被秋珩说中,殷停没有太多良善,也没有舍己为人侠义心肠,倘若被挟持是个他不相熟人,他肯定头也不会回。
但那个人是姜太平,平日里胆小如鼠关键时贪生怕死,分机敏也不曾生得,只会坏事误事。就是这样姜太平,却会乖巧地唤他师兄。若是殷停跑,走,苟且偷生,他恐怕辈子都会活在良心折磨中。
他面色异常难堪,复杂眼神从秋珩背影上扫过,该说不愧是魔头吗,对人心拿捏居然如此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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