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长相,倒也说得上唇红齿白,眉眼秀丽,不过眼中傲慢和专横却将这份秀丽破坏得干二净,再加上青黑眼膛和浮肿五官,整个被声色犬马掏空身体浪荡子。
殷停深知,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家有几个臭钱便拽上天,把自己当天王老子浑小子,最好方法便是不搭理,越搭理他蹦跶得越高。
况且他是成年人,不该和毛头小子计较。
他勾着满不在意笑,弯起嘴角里半是讥讽,半是挑衅。
闵执事温和道:“行者九十九,你皆求道之人,不敢妄认半师,只作道友相称便是。”
弟子拱手作礼,“闵道友,”随后相互拱手,“道友。”
好会儿之后,几人盘坐,终于步入正题。
闵执事手招,人高水缸中跃出颗红丸,被他掐在手中。
他表情郑重,五官紧紧拧在起,手上动作变化极快,几乎带出幻影,瞬息之间数不清法诀打在红丸上。
头,噤若寒蝉,但最中间那名打扮浮夸弟子似乎有几分不服气,迎着执事目光瞪回来。
在严肃气氛下,殷停反应过来,那位余冲,大概是个不可说,不能说,犯忌讳人物。
不知为何他突然联想到和祝临风天平城之行,当时祝临风似乎是被人算计,接到超出闲隐门管辖范围玄级诏令才会离开师门,进而被人埋伏暗算。
这切若说没有内鬼作祟,殷停是打死不信。
至于会不会是那位余冲呢?殷停也只是猜测。
便是如此,他神情仍然不见放松,就好像抓着不是拇指大小红丸,而是个即将爆炸火雷。
“闵执事,不知这红丸是何物?”殷停好奇地问。
“噗,这是哪来土包子?”
回答他却不是闵执事,名弟子站起身,抬着眼看殷停。
殷停也看向他,只见此人年岁不大,穿着却分外奢靡,身烫金锦袍,腰间悬着溜金镶玉牌子,活似个家门口挖出金矿,bao发户,足上踩着麒麟靴,浑身充斥着世俗金银气,和仙气缥缈闲隐门格格不入。
闵执事训完话,又恢复副慈祥老者模样,说道:“今日看来只有你们五人。”
他身前放着只铜碗,里面盛放着半碗清澈水,只见他往前挥袖,只有手掌大小铜碗涨大成足有半腰高水缸。
他站起身,朝正北方向拱手,“余,闵行中,仰承掌门之命,为门下弟子授业解惑。”
殷停跟着几分乖巧不少弟子道站起,也向他拱手,“先者为师,达者为师,师之言,不敢懈怠。”
这仿佛是授业之前某种必行仪式,殷停窍不通,只能边学着样子边囫囵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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