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卜卦,卦象说命中有三场师徒缘分,你们大师兄自小拜在门下,他是场,剩下两场便应在你们身上。”
这才符合情理,殷停心说,这些修仙者个个超凡脱俗,哪能被小弟子像大白菜样挑拣,掌门说徒择师仔细想来根本站不住脚,若师父真真瞧不上小弟子,莫非还能强迫?
便是强迫收徒弟,日后也不会真心教导,反倒耽误人。
殷停稍稍安心,这说来,
殷停头回,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师父。
余明道人带着他们走进草堂侧屋。
屋内放着张小几,并三张蒲团,师徒三人论序分座。
师父掀不开眼皮压着,从几下取出只斑驳竹筒,扫向他们目光带着三分打量。
师父凝重而细致地盯着他们脸,像透过皮表看透他们骨血,以及最深处思想。
进去,抖落出身体里草籽,草籽落进土壤,如竹节攀升般飞速生长,转眼成亭亭玉立娇俏模样。
还不等新生草叶抬起害羞头,恶毒母鸡已经用尖喙把新草连根拔出,只草人躲闪不及,也成鸡嘴下亡魂,剩下草人叽叽叫着逃命,场面堪称血腥。
殷停北逗笑,转头看向别处。
草堂处处有人长久生活痕迹,屋外抻着麻绳上挂着淌水衣物,大开门能看见室内光景,木桌上放着碗稀粥,两侧百宝柜上层放着各式小玩意儿,有木头做水车,狗尾巴草编织草蚱蜢,最下层摆放着玉册,和抱朴斋中放置玉册极为相似。
毫无疑问,这处草堂正是余明久居之所。
目光在殷停脸上停驻时间格外长,他不由得挺直腰板,喉咙里直发干。虽说他经常在心中编排师门中各位长辈,但他胆大包天也就止步于自言自语,真论起来,对于这些能呼风唤雨神仙,他是万万不敢冒犯。
殷停错开眼。
随着啪啪竹签晃动声,余明拖着略长语调说:“或许你们以为是你们选做师父。”
殷停和姜太平同时看向他,脸上表情如出辙——难道不是吗?
余明拿着竹筒有搭没搭地晃,手肘支在蒲团上,神色又恢复让殷停安心懈怠。
殷停时从背后看向余明,时扫向草堂。
不由得产生强烈割裂感,仅从外在来说,余明打扮不羁,样貌有种慵懒荼蘼美感,和印象中清风雅静道人绝不相干。
若是硬要从中抠出丝半点干系来,大概便是余明这个道号吧。
殷停想,他这样人,或许会住在凡间高楼妙宇,流连徘徊于馥郁芬芳中。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住地方竟然神奇地符合他身份,甚至说得上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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