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他是不是祝父露水产物,那就更不可能,殷停是娘胎里带来记忆,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确凿无比是乌鸡子巷,老殷家二子。
祝临风摇铃幅度大些,殷停手中铃和吃壮阳药般死命应合,他怀疑它能把自己震碎去。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胡思乱想,天晓得两只小小铃铛怎比百只千只鸣蝉还吵闹。
他痛苦地掌住前额,“停!快别摇。”
铃声停下,他觉得好受些,强撑着问道:“所以呢,能听见铃响,和不能走有甚关系?”
…”
祝临风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得,倘若你知晓其中缘由,很可能会被牵扯更深,生都无法摆脱,哪怕这样,你也要知道?”
吓唬谁呢,殷停心说。
他点点头。
“如你所愿,”祝临风晃晃手中金铃,殷停听见阵泠泠轻响,怀中金铃随之振动。
“唤生铃声以因果之线传递,因果愈深,则铃声愈加响,”祝临风收回金铃,“便是祖母也仅能听见些微铃声。因此你之间,必然有极深因果。”
似是害怕殷停听不懂,他换个说法,“换句话说,你有缘,迟早会以某种方式相遇。”
“这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逃不。”
他把金铃拿出,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却惊奇地发现——此铃没有铃舌。
他不解地轻“咦”声,奇怪,没有铃舌怎会发出响声?
“此铃名唤生,乃是祖母赠小玩意,除之外,唯有至亲至近之人能听见铃声。”
“那怎?”他心头掠过个相当无厘头猜想,麻烦精难道是他遗落在外亲姊妹,还是说自己其实不该姓殷而该姓祝?
他甩甩头,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甩出去,先不说殷家往上数八辈都是土里刨食农户,到他祖父那辈才勉强有个糊口行当,便是他爹那般老实人,也生不出祝银凤这种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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