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应，她接道：“当时
说，你上辈子救过，这辈子牢牢记得，所以虽然你忘记
“芙儿，明日家中举丧，对外只说库房失火，火势蔓延，不幸波及
人命。外头
事会出面，其余……”
“知道。”嘉芙立刻点头，“已吩咐过檀香，明早便将东西收拾过来，住些日子，料理事情。”
“辛苦你。”裴右安抚摸着她长发。
嘉芙冲他
笑：“不辛苦。你才是。”
裴右安亲吻她，最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叹息声：“芙儿，叔父会好生教养那孩子，修祉也在先祖面前起誓，往后定要愤发向上，照料好他母亲和双儿女。方才回来之前，也去看辛氏。见她如今这个样子，想起十六岁那年，她在父亲牌位前怨恨诅咒时幕。因当年之出生，他们生也随之改变，便如辛氏，幽怨生，时至今日，方有所解脱。有时忽发奇想，倘若这世上从没有过，他们生，是否应会比现世喜乐？”
。她不复豆蔻青春，他也早过而立，开始步入中年。身边人，来来，去去，云卷云舒，是非难断，但唯独两心，依然如故。
在他面前，她永远还是那个当初在驿舍里唤他大表哥，不顾切朝他飞奔而去，心只愿缠依于他娇娇少女。
裴右安推门而入，见她面带笑容，飞快地迎向自己，这夜，尚残留在心中那些沉重和遗憾，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笑着，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低声责备她还不睡觉。
嘉芙仰面于枕，手拽着他衣袖：“你没回，不睡！”
嘉芙摇头。
“大表哥，前些时日，读佛经，论及人生之苦。何谓八苦？生、老、病、死，恩爱别，所求不得，怨憎会，忧悲恼。人生而在世，苦痛便如影随行，智者超脱，不灵者作茧自缚。即便没有你，他们生，亦会有别苦痛。根源不在你，而在于人心。”
“也不管他们如何，只知道，大表哥，没有你，这生，永无喜乐。倘若说，上天安排你来人世，叫两世为人，就是为成全于，你信也不信？”
裴右安目光略微惊奇，却没有开口打断，等待着她继续。
“大表哥，你可还记得，从前你说，你也不知自己上辈子做过什
，这辈子得相伴，当时是如何应你吗？”
裴右安笑，带几分宠溺般无奈，脱外衣，随她躺下去，侧身过来，臂揽她入怀，轻轻拍拍她后心：“回，睡吧。”
嘉芙胳膊习惯地抱住他腰身。
“大表哥，有需要做什吗？”
片刻后，她轻声问。
裴右安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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