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其余人也纷纷下跪,争相要将带来东西递送上来。
裴右安急忙去扶那老汉,又叫人都起来,说东西不收,那些人却哪里肯听,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下,将他团团围住,人道:“那日若非有大人护住城池,们这些人如今都不知如何,何况这些东西!请大人务必收下!”
人如此信任于,岂能令他失望?这绶印,先父当年曾用,如今追随他便是,倘能造福方民众,也不枉先父当年对栽培抚育之恩!”
所谓当局者迷,以他如今和皇宫中那个人关系,嘉芙知他心中起先应还存疙瘩,这才犹豫不决。
聪明人有心结,往往自己反倒最难化解。见他被自己给说开,心里欢喜,却故意蹙眉:“大表哥你此话何意?为何女子心胸就定要比男子狭隘?”
裴右安怔,随即失笑,拍拍自己额,将嘉芙抱到腿上,亲吻向她赔罪,是夜,屋中温情无限,身畔慈儿也是乖巧无比,睡在相拥而眠父母身畔,夜酣眠,直到天亮。
半个月后,陇西原节度使卸任而去,裴右安继领节度使职。
消息传开,整个素叶城民众都沸腾。
须知当日战事完毕,裴右安向唐老大人派来人交印完毕,揽下切罪责,出城去之后,城中民众,无不为他捏着把汗,唯恐皇帝治罪于他,今日获悉如此消息,岂有不高兴道理?只是陇西节度使府衙,向来设于雍州,距离关内更近些,与素叶边城遥遥相对,民众欢喜之余,不舍裴右安离开,第二天,便有许多人自发聚集,人数多达数千,路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地来到料场。
嘉芙当时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裴右安躺在床上,将慈儿抱到自己胸膛上,逗弄着娇儿,屋里都是父子俩发出笑声。
在这里住将近年半,现在要搬走,嘉芙心中竟有些不舍。所谓敝帚自珍,连那张被裴右安修过腿老床,现在看着,都觉得充满温馨回忆,正忙碌着,这也舍不得丢下,那也想要带走,忽然听到外头隐隐传来阵喧声,老丁又急匆匆地跑来,远远地嚷道:“裴大人,城里来许多民众,要替裴大人和夫人送行呢!”
裴右安坐起身,和嘉芙对望眼。嘉芙忙将慈儿接过来,交给檀香,帮裴右安理理衣衫,两人到外头,见料场大门之外挤满民众,手里有抓着鸡,有提着酒,还有个小伢儿,怀里抱着只小羊羔,看见裴右安和嘉芙出来,飞快地跑过来,将小羊羔高高举起来,个老汉磕头道:“这是家孙子,这羊羔是他养,今天抱过来,请大人和夫人勿嫌,实在是老汉家人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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