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不到,天穹依旧漆黑,素叶城外军营校场之上,号角声传,火杖通明,辕门之前,大军磨盾草檄,按照先前排兵,只留少量人马留于此地镇防,其余人马,由诸多副将
军去往剑门,趁着边境空虚,奇袭劫掠,倘大军去剑门,恐怕到时顾此失彼。”
裴右安望眼众人。
“但既有消息,也不可不防。以裴某之浅见,大人可知照燕云守将探听消息,防守剑门,留兵于此地边境,布防素叶、集乃几个城池,严防胡人轻骑偷袭。大人以为如何?”
他话音落下,堂中静悄悄不闻声息,胡良才环顾周,见手下都看着裴右安,怫然道:“裴右安,你方才也说,切不过是你推断,你便敢如此笃定,对本将妄加干扰?本将有确切消息来源,错不!倘若听你,留大军于此,万胡人攻破剑门,到时罪责,何人承担?”
裴右安上前步:“胡大人所言不差,故请胡大人知照燕云守将,调兵多加防备,以免万。但此地边境数座城池,却断不能不防!”
胡良才来此后,直没大军功,心中颇有郁郁不得志之感。他亦是个讲手段人,这两年间,暗中往胡庭派去不少探子,此次消息,便是其中个信靠探子秘密送至,胡良才收到消息后,第时间又另派人员潜去求证,回报说,胡人大批兵马,确实已集结成队,先锋往剑门方向,就此深信不疑。
剑门关位置重要,万攻破,便是掉脑袋大罪,但若在那里能将胡人击退,也是大功件。他心立功,唯恐被燕云两地守将得知消息抢功劳,故做出全速进军准备,明早便要发兵,此刻如何还听得见去?冷笑道:“你不必说!如今你不过白身,管好你料场便是,何来资格对军机大事指手画脚?倘再不自行退下,莫怪本将以犯上滋扰之罪,拿你问刑!”
裴右安和胡良才对望片刻,见他面带冷笑,神色倨傲,拱拱手,转身而去,行至通往大门路上,身后传来道唤声,转头,见从前来过料场那杨姓幕府匆匆追至,便停步。
杨幕府上前,深深礼,低声道:“裴大人,实不相瞒,小人初听消息,也觉蹊跷,曾劝胡大人三思后定,胡大人不听,反斥小人畏手畏脚,因他坚称来源可靠,故小人也不敢断定,方才听裴大人席话,小人深以为然。小人如今虽不过庸碌幕僚,靠身以求糊口,当年却也出身举子,报国之心,至今未死,此事干系重大,关乎数城军民安危,大人国士无双,小人素来景仰,料大人必不会就此作罢,大人若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尽管吩咐,鞍前马后,小人愿誓死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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