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跃,映在他面上,他脸色铁青,面肌微微抽搐,神色狰狞,宛如头瞬间,bao怒恶兽。
“你方才说什?”
他咬牙,步步地逼近周氏,目光阴森无比。
周氏瑟缩下,目露恐惧之色,忽然仿似回过神,扑到他脚边,抱住萧列腿:“万岁,妾罪该万岁,妾方才胡言乱语。妾求万岁,饶胤棠,再给他次机会……”
她哭肝肠寸断,“妾就这个儿子,如此处置,和要他命,又有什区别?”
走动。
空旷殿内,不断回响着她空洞而急促脚步回声,突然,她看见道高大身影从烛火照不到殿口黑暗深处走来,地上投出道漆黑长长影子。
那个男人,最后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冷漠,不带丝毫感情,似连厌恶也不复存在。
周氏朝他奔过去,终还是不敢靠近,跪在距离数步之外地上,眼泪流出来,叩头:“万岁,妾接到万岁申斥,诚惶诚恐。胤棠固然犯下滔天大罪,但若不是周进挑唆,儿子,他绝不至于做出如此之事!他时糊涂,虎毒不食子,求万岁看在你多年夫妻份上,饶他这回吧!”
她不住磕头,额头碰地,发出砰砰声音。
萧列低头,盯着抱住自己腿脚哀哀痛哭妇人,半晌,冷笑道:“何为天经地义?世上又何来如此多天经地义?朕皇位,本也
萧列冷冷道:“你以死见朕,朕还当你有悔过之心,看在二十年夫妻份上,便也来,不想到你不反省自己教养之过,竟还口口声声将罪责推到旁人头上?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你儿子却做什?登基之后,朕便立他为太子,他有何不满?如今弑父夺位,朕已饶他不死,待章氏生产后,毋论所得男女,以皇嗣教养。二十年来,朕自问并未亏欠你母子。你好自为之吧,朕去。”
说完,转身迈步而去。
周氏睁大双通红眼睛,死死盯着皇帝离去背影,忽尖声道:“万岁,你说你未亏待和胤棠,你以为不知,当年那半年间,你私出云南是去哪里?你分明潜入京城,到慈恩寺,和裴文璟在起,是也不是?这些年,你眼里只有裴文璟给你生那个儿子,你何尝多看过胤棠眼?他才是你天经地义儿子,皇位继承人!你偏心至此,胤棠走上今日歧路,你也脱不干系!你又何德何能!你以为你宝贝那个见不得光儿子对你就没有二心,倘若有朝日,叫他得知你不堪,你以为他会认你为父?”
周氏尖声在空旷殿宇里回荡,仿似泛出道道回声。
萧列猛地停住脚步,慢慢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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