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嘟嘟嘴:“你吃嘛。”
裴右安撇开脸:“酸,不吃。”
嘉芙吐出嘴里那颗沾满晶唾青梅,咬口杏脯,露出颗洁白小犬牙:“不酸,你吃口嘛!吃再教。”
裴右安含着杏脯,酸中带甜股滋味,慢慢地在他舌底化开,口中生出津液。
他望着仰在自己腿上,肆无忌惮地朝他撒娇博怜女孩儿,忽想起从前也不知哪里读过篇说文解字。
,两人去祖母床前探病。
胡氏这些时日,身体已渐渐好转,陪片刻,孟氏说有自己在,叫两人歇着去。
裴右安叫人代回陆续堆积起来那些拜帖,闭门不出,陪嘉芙回房,午睡过后,南轩窗下,他衣衫整齐,腰束鞶带,依旧丝不苟模样,嘉芙却似午睡未曾餍足,杏面桃腮,青丝懒梳,身上随意穿条湖水蓝家常裙,露出胸口半寸月牙白抹胸,双玉足,未着罗袜,挂在榻沿之上,大半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
裴右安给她讲着棋谱,凭着记忆,子子地恢复那日两人在船上未曾下完就被她给抹乱残局,丝毫不差,道:“当时你前三十五手,下很是不错,也寻不到破绽,只在三十五手后,急于设局,但经验尚缺,于是出败招。来教你,当如何胜。”
他专心落子,眼睛盯着棋枰,不去看她,口中道:“……看到没,你若这般走,打出劫,对你来说便毫无顾忌。输,不会损己,赢,有意外所得,此方为无忧之劫……”
“娇”,“女”“乔”,乔本意“拱”,言女子如马,拱背撒野,故“娇”,本意便是女子于男子面前如马般撒野,不肯听话。
“大表哥,你在想什?”
嘉芙见他半晌不语,低头望着自己,目光有些古怪,便抬手到他面前,张开白嫩嫩五指,招魂般地轻轻晃几下。
裴右安和着舌底津液,吞下口中果子,
嘉芙嘴里含颗梅子,边腮帮子微微鼓出,嘴里嗯嗯个不停,小手伸向旁边只装荔枝、青梅、桃脯、榛仁等果子十二格白玉嵌碧果盒,拈出颗杏脯,翻个身,仰面倒在他腿上,抬起支玉臂,笑眯眯地将杏脯举到他唇边。
裴右安声音断,他低头,目光落到她脸上,停驻下来。
午后暖风,夹满院熏人花香,从窗口习习而入,轻轻卷动着半卷青帘,帘子发出细碎嘚嘚叩窗之声。阳光从帘格里漏入,随晃动帘子,跳跃着撒落到女子仰着面上。也不知是春光太过明媚,还是人面太过娇美,他时竟有些晃眼。
“棋道在修。起来,坐好。”
裴右安说,声音有点干,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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