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想想也是,道:“伺候老夫人是要紧。你先回也好。叫张大送你。”
嘉芙含笑应。孟氏送女儿上马车,吩咐张大送她回国公府,到平常出入那扇门前,嘉芙被刘嬷嬷扶下马车,进门,随即停下脚步,等张大人走,又出去,径自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往白鹤观去。
同行刘嬷嬷檀香莫名其妙,但见嘉芙口气不容置疑,只能听从,马车行到城南白鹤观,观门大开,只见三三两两女道众挽着香火袋,不停进进出出。
嘉芙方才凭口恶气,口气地赶来这里,但人真到,却又不知该如何才好。自己进去寻人,这样有失身份体面事,自然万万不能做。若叫刘嬷嬷进去探究竟,免不又要和她说缘由。
这样事,嘉芙却不想叫别人知道。
听到嘉芙声音,头也没回,只道:“放下吧。费心。”
嘉芙放下,不甘心,站在旁,又道:“夫君,记得要趁热吃。冷就不好吃。”
裴右安终于回过头,视线落到她身上,定定,随即很快收,又转回头,唔声:“知道,等下就吃。你去歇吧,不必等,还有事。”
他说完,再没回头。
嘉芙无奈,只好默默出书房,回到卧房,脱衣服,负气真不等他,自己爬上床。
进又进不,就这回去,又不甘心,坐在马车里,发片刻呆,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守株待兔,先等裴右安出来再
他又是深夜才回。像昨晚样,嘉芙装睡,他也没动她。
嘉芙柔肠绞结,这夜自然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微微泛青,怕回门不好看,扑几层粉,收拾好,跟着裴右安起上马车,回门。
女儿刚出嫁,孟氏这会儿自然还在京中,早就在盼着裴右安和嘉芙到来。裴右安面带笑容,态度极其恭敬,孟氏看着女儿和所嫁如意郎君,心满意足,盛情款待,用午饭,本该走,孟氏有些不舍,裴右安笑道:“岳母,阿芙再留些时候吧,正好也有点事,你们母女说话,先去去,晚些回来,再接她回家。”
再过些时候,孟氏便要先回泉州,和女儿见面是少面,闻言大喜,对女婿体贴很是感激,亲自送他到大门外,回来,和嘉芙进房,便有说不完话。
嘉芙有些心不在焉,和母亲有句没句地搭着话,到申时,孟氏起身,说叫厨房烧点心给嘉芙吃。嘉芙哪里有胃口,也跟着起身道:“娘,早上出门前,祖母她们以为过午就能回。祖母要伺候,夫君也不知什时候回,不如先自己回去,等夫君回,你和他说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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