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再没说过句话,回到裴府,裴右安带着嘉芙去拜宗祠,又陆续见些宗族里长辈,到傍晚,两人到裴老夫人那里用饭,终于空闲下来,回房,裴右安换身便服,人就走,也没和嘉芙说要去哪里。
老夫人体谅她今天辛苦,方才用饭时候,特意说,让裴右安和她早些休息,不用她再伺候跟前。
她确实有些累。昨晚洞房夜言难尽,根本就没睡好,今天天忙忙碌碌,现在好容易能松口气下来……
他却又自己走。
嘉芙很是失落。
很明显,他们两人从前是认识。她在心里已经推算好几遍。
迟含真被投为官奴时候,裴右安当时已离开京城。但迟翰林直供职翰林院,是当时书画大家,做很多年国子监祭酒,而裴右安素有才名,少年便考中进士,和迟翰林必定有往来。
既然有往来,他认得迟含真,也就不奇怪。
个是少年进士,个是世家才女,嘉芙越想,越觉得两人配脸。
她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出宫。两人依旧同坐辆马车,裴右安也依旧自顾看着手中书。
嘉芙控制不住自己,眼前总是浮现出方才裴右安和女冠子停在宫道上说话情景。
看起来,似乎是他来接自己途中,遇到出去女冠子。
那从时间推测,她过去时候,两人应该已经说会儿话。
嘉芙很确定,他看向那个女冠子时候,目光温柔。
裴右安刚奉旨成婚,有三天休沐,何况早上,刚去过宫里,快天黑,嘉芙觉得他不可能为公事而出去。
要是会友,要……
她有种直觉,或许是和早上遇到那个女冠子有关。
嘉芙洗澡,换
难道裴右安上辈子终身不娶,是因为他倾慕这个女冠子,而女冠子感于身世,不愿还俗,他才黯然离开京城,远赴塞外,以致于最后英年早逝,吐血而亡?
嘉芙情不自禁,转头再次看向裴右安,盯着他线条隽逸张侧脸,
裴右安继续看着书,忽道:“何事?”两道视线,依旧落在书上。
嘉芙吓,张张小嘴,迟疑下,终于还是摇摇头,低低地道“无事”,怏怏地转过脸。
裴右安瞥她眼,随即翻页书。
虽然直以来,他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但嘉芙想不起来,他什时候用这种温柔目光看过自己。
对着她时候,他要没表情,要是在教训她,要就是显然带容忍微笑。
嘉芙忍不住,又看身边裴右安眼。
他睫毛微覆,视线落在书页之上,聚精会神。
嘉芙心里渐渐发酸,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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