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道:“正是。”
萧列愣。
老夫人神色自若,道:“皇上有所不知,甄家女儿小时起,便时常来老身跟前走动,右安打小就认识她,只是老身直不知右安对她心意,直到去年,皇上被迫起事之际,老身收到右安封手信,这才知道,他竟系情于甄家女儿,只是当时颠沛,随皇上于鞍前马后,无暇顾及儿女之事。他再三恳求,叫老身务必替他上心,等到合适时机,便代他向甄家提亲。如今大事终于落定,老身听闻,甄家人这两日跟随福建巡抚进京,内中便有甄家女儿,似是皇上意思。老身也不知皇上召她入京所为何事,本想径去问甄家人,又怕甄家人有所不便。皇上也知,右安自小知事,这多年,从未要老身为他做过什,只独此事,故老身记挂着他当日嘱托,仗着从前在皇上跟前得那点老脸,贸然入宫求见。”
“不知皇
所俘。萧列入京后,萧胤棠转呈裴修祉写下悔过书,称他痛悔不已,愿意效忠新帝,请求从轻发落。
其实便是没有萧胤棠从中求情,萧列也无意为难裴家子孙,很快赦免,放他归家,只夺他那个得来还没多久国公头衔,以儆效尤。
裴老夫人说着,再次起身,要向萧列谢恩,萧列再扶她入座,喟叹声:“老夫人无须介怀。朕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当时情况,谁人不是被迫。倒是朕有些愧对老夫人,刚入京城,便收二公子爵衔。朕也是难做,毕竟二公子曾伤部下,若不如此,难以服众。但老夫人放心,裴家为大魏立过功勋,公爵之衔,依旧保留。”
裴老夫人忙道:“皇上言重!他如今正在家面壁思过。铸下如此弥天大错,皇上留他性命,已是天大恩情,老身感激不尽,怎还会有别念?”
“老夫人向来明理。不怪朕,朕便放心。叫他先安心下来,往后多是机会再去报效朝廷。”
裴老夫人道谢,萧列又说几句,察言观色,道:“老夫人可是有事?若有,只管讲来,但凡朕能做到,必定无所不应。”
裴老夫人笑道:“既被皇上瞧出来,老身便说。实不相瞒,老身是为长孙右安婚事而来。”
萧列愣,随即大喜:“好事啊!右安前些时日受朕所遣,去往乌斯藏定乱,应也快要回。但不知老夫人为他定是哪家女儿?快快道来,朕愿出面,好生操办!”
老夫人道:“多谢皇上美意。不是别家,正是泉州甄家女儿,名唤嘉芙。她也不是外人,恰是老身次媳外甥女,论起亲戚,也是右安表妹。”
萧列迟疑下:“这个甄家,可是前两日刚随福建巡抚高怀远入京那个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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