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道:“你打过他?你知那些人什来头?你骂几句,是过嘴瘾,万得罪们得罪不起,害全家,你打算怎办?”
甄耀庭嘀咕道:“会有什来头?们家在泉州,谁不给三分面子?”
嘉芙冷笑:“你也就知道个泉州那大地方。年前进京,难道就没有半点感悟?随便什样人,只要是个官,们见先就低人等。至于那些稍有点权势,要是有心要们不好,还不和掐死蚂蚁样轻巧。哥哥,先前因你是心护着,就没说。那日你冲进去,强行要见老夫人,还说那样番冒犯话,要不是咱们运气好,遇到老夫人那样开明人,歪打正着,换成别人,你倒是试试?”
甄耀庭怔。
“咱们先要自己立起来,足够强大,别人才不敢,也动不你。人先自立,而后立于人前。你在泉州,出去人家听到你名头,都叫你声爷,那是冲着咱们爷爷,咱们爹留
祖母和母亲继续担忧,自己推开门,走进去。
甄耀庭见妹妹来,手上也没停,只道:“妹妹,知道你要说什。你说吧,听着就是,只是你别打搅干活!”
嘉芙原先心里很气,但真在这里找到他,望着他满头大汗样子,心渐渐地又软,环顾下四周,叹口气,拿出手帕,替他擦擦汗,道:“哥哥,直在想,你为什非要出去跑船?你能和说说吗?”
甄耀庭不应,继续呼哧呼哧地刨着木头。
“你是至今还在想着,爹没去世,只是流落在什他自己没法回来地方,你没亲自出去找遍,你不死心,是不是?”
甄耀庭手顿。
嘉芙坐到边上堆旧木料上,抱膝出神。
甄耀庭起先还在继续刨着木料,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动不动。
工坊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泛着淡淡霉味。嘉芙出神片刻,道:“哥哥,你偷偷想念咱爹,也是,也盼着他没事儿,但这是不可能事。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有些话,早就想和你说,趁这回方便,全说吧!要是你觉得难听,那是因为说全是实话。你还记得年前们回来经过福明岛发生事吗?那回也不是说你全不对,那人对张叔无礼在先,你护着张叔,原是没错,但后来那人都下船,且身后那些人,看着都不是良善之辈,咱们出门在外,能少事是事,吃点亏又如何?你偏忍不下去闹场,幸好那几个人自己走,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事。”
甄耀庭哼声:“妹妹你这话就不对。当时那人先衅事,还把摔地上,骂几句也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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