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洛阳府邸最阴森黑暗地下,也有那样座地牢。
被关进去人,即便意志再坚强,没有个能熬过半年。
她至今还记得,她将那个害她嗓子刘利宠姬关进去,才三个月,她下去看那个女人时候,女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疯连递她面前屙物都抓起来填进肚。
苏娥皇脸孔再次血色褪尽,爬几步,从后死死地抓住魏劭只脚,不肯放开。
“仲麟!你不能这对!没有害你祖母!没有!”
虽不堪,也有自知之明,早知旧事难追。你如今还肯垂怜,庇护,说出愿意护世周全话,已经心满意足,何以会蠢不可及竟去谋害老夫人?难道老夫人去,你便就愿意娶不成?小时候出入你家,外姑祖母待极好,仁慈大爱,与她老人家又无冤无仇,何以突然诛心至此,丧心病狂要害她老人家性命?凡果必有因。没有谋害老夫人起因啊!还有方才,仲麟你说是指使姜媪下毒。她是你母亲身边用几十年老人,朝夕相伴于侧,却连你魏家大门也难能进入,何以能够说动她听行事?”
魏劭冷冷道:“母之弟曾害姜媪之子,母当时处置不公,姜媪丧子,当时便埋下恨意,隐忍不发,后被你所用,你代她复仇,她便甘心受你驱使谋害祖母,嫁祸母亲!你这毒妇,处心积虑到如此地步,你竟还和提什少年过往!”
苏娥皇眼皮跳,原本已经渐渐有些缓下来心跳,随魏劭这番话,再次狂跳起来。
“仲麟!不知道你都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有真凭实据,今日甘愿死在你手里,无半句埋怨!但你若只凭旁人捕风捉影中伤之辞便将定罪,死,亦不瞑目!”
她扬起下巴,嘶声说道。
她嘶声力竭地喊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滚落。
魏劭抬脚挣脱她手。苏娥皇倒在地上。
“是谁?到底是谁和你这说?是那个乔女?是,定是她!仲麟!她话你怎能信!你忘你父兄当年是如何死?被乔家人害死啊!你也忘你当年曾在家庙发下重誓,要将乔家之人灭尽?如今怎就
魏劭盯她片刻,眼底眸光阴沉而晦暗,叫人摸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忽对门外两个虎贲道声“关她入地牢”,抬脚往外而去。
苏娥皇惊叫声。
她听出来,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甚至连丝厌恶也无。如把喂满血,却依旧冷冰冰不沾半点活人气息杀剑。
她知道他说是真。
地牢是什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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