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劭和小乔睡到很晚才起身。在房里待天,寸步不离。听到小乔这半年里,几乎都没怎出过衙署大门,平日在后宅里抄经书,往往抄就是半天,至今已经抄好数部经籍,魏劭十分心疼。第二天便携她出去,到晋阳西郊踏马出游。傍晚才回来,门人说,白天里,左冯翊公夫人曾遣人上门来过,请君侯前去驿丞,称有正事相议。被告知君侯夫妇二人外出,那人才离去,走之前留话,说夫人有要事,务必请君侯知悉后过去趟。
魏劭当时并没多说什,携小乔便入内。
小乔看眼他神色:“夫君去不去?”
魏劭迟疑下,看着她。
小乔暗叹口气,面上却笑盈盈,抬手拿回来时候,在西郊外路边采来朵野花,轻轻点下他鼻梁,道:“这有何为难?既有事,请她来这里叙话,岂不是更方便,何必你要去驿舍?”
戒备。
他有种感觉,她仿佛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来向自己提某种他其实至今也还不想去碰触要求。
他便盯着她,目光流露出丝不易察觉不快。
……
果然如她所猜那样,从前是她错想。
魏劭眼睛微微亮,笑,搂住她道:“还是蛮蛮最贴心。”当下便叫人去驿舍传话,请苏娥皇来衙署说话。
“姑姑
并非因为苏娥皇,而是那个匣子里,装关于他少年时代最痛苦记忆东西,他从前才会对自己碰触起这那大反应。
小乔见他盯着自己,神色里似乎带点戒备,慢慢地吐出口气,抬起手指,顺着他眉轻轻地抚绘,道:“如此心里就安。不瞒夫君,从前直以为匣里是夫君保留着苏女物件。夫君不许碰触,不小心动,夫君就冲大发雷霆,心里有些难过。原来是误会。既然是公公遗物,夫君再怎叱,都是应该受。”
她朝他慢慢地靠过去,唇吻在他唇上印记,额头和他相抵,呓语般地柔声道:“夫君有所不知,其实很是羡慕苏氏,陪伴着夫君少年时候那段艰难时光。祖父坏盟约以致夫君父兄战死,夫君自己也身受重伤时候,才三四岁大,不过个懵懂孩童,谈何去体会夫君当时所承受切肤之痛?好在上天眷顾,如今夫君竟成枕边之人。但凡能让夫君稍解心中当年之痛,蛮蛮愿意做任何事。”
魏劭周身原本已经竖起来那层无形戒备之甲,就在小乔这样抵额呓语里,寸寸地慢慢消退下去,他心也重新变得柔软起来,抱着她,去索取她亲吻,呼吸再次渐渐急促起来,再次占有她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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